GB短篇合集_陈叙衫舒与淮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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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叙衫舒与淮 (第5/6页)

桌上,乖乖地走到床边。

    陈叙衫抓住他的手,使了点力道,舒与淮便顺着躺了下来,被圈进她的怀里。

    身后那人把头搁在他肩上,发丝便落在舒与淮跟前。他自然地勾起那缕发丝,在手指间转着圈圈。

    某些时候,他是挺大胆的。陈叙衫突然这样觉得。梦魇带来的抑塞无端消除了些。

    “您起来喝些汤吧,好么?”舒与淮见她似乎是好了点,大着胆子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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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点了?”

    “四点半了。”

    陈叙衫突然想到了什么,低低地笑出声来,舒与淮奇怪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陈叙衫眉中仍留着笑意,“只是想起陈即舟和我说过,不要轻易睡午觉,一醒来就少了个下午……我以前没这样睡过,第一次体验到他说的感觉。”

    舒与淮翻了个身,面对着她。

    “陈即舟是我侄子。”陈叙衫眨眨眼,突然解释道。

    “您可以多试试的,睡午觉感觉很好。”舒与淮轻声道。

    他抬手摸了摸陈叙衫眉间,说:“您不皱眉的样子很好看。”

    陈叙衫愣住了,随即抓住他的手,静静地看着他。

    那只纤细的手腕乖乖被她抓着,她捏了捏,无厘头地想:养了这么多天,总算长了些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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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抱一会儿。”

    陈叙衫笨拙地收紧怀抱,把这个不知道承载了她什么情绪的小情人抱在怀里,像是抱住了什么依靠,从此不想再松手。

    舒与淮打算念书了。

    抽屉里有一封未打开过的录取通知书,录取通知书到的那一天,他们正要搬离那个城市。

    舒与淮缩在楼底逼仄的空间,听快递员诚挚的恭喜声,心里没有别的情绪,只有恨。

    他不知道该恨谁,恨他的赌鬼醉鬼父亲,还是恨他早死的妈,或是恨他还没长大的弟弟。

    他只能恨自己,然后带着他腐烂掉的梦想来到另一个城市,再也不去想那些虚妄的东西。

    舒理读书还要钱,陈叙衫的钱不能动。

    舒与淮趴在桌上,落日的余晖给他单薄的肩铺了层金黄的纱。他突然想起,在会所的工资还没结。

    他眼里染了喜色,但是很快又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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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管那副嘴脸他清楚,万一工资没要到反而人折进去……陈叙衫不让他再去那里。

    如果陈叙衫知道,肯定会生气的。舒与淮闷闷地想。但他需要钱,小半年的工资,怎样他都舍不得。

    如果主管不愿意给,他就马上走,等回头再求陈叙衫帮他拿。陈叙衫人好,一定会同意的。他打定了主意,拿了钥匙就出了门。

    舒与淮小心避开身边行色匆匆的侍者,站在主管办公室门前,有些怔愣。

    上次来会所,好像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

    等这钱要过来,他就可以和这里彻底斩断关系了。舒与淮定了心,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

    舒与淮推门而入,便见上一秒还神情不耐的主管立马换了副嘴脸。

    “小淮!小淮啊……”主管几步上前,替他关上门,然后便亲近地抓住舒与淮的手,“怎么样?我是不是给你介绍了个好客人?”

    主管可不傻,舒与淮好久没来会所,明显是在金主手里得宠。主管介绍这种活计总有些小钱拿,自然多了几分好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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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与淮皱着眉,不动声色抽出了手:“主管,我想问问我之前的工资……”

    主管变了脸色。

    “您能不能结给我?”舒与淮吸了口气,干脆地说出来意。

    主管脸已经拉了下来,正准备找个借口,腰间的对讲机便响了:“主管主管,207要几个陪侍。”

    主管转了转眼珠,随后上下扫了眼舒与淮,不知道憋了什么坏劲。

    舒与淮暗道不好,准备借辞离开。

    “主管,我下次再来找您,我……”

    “你和我去一趟吧,今晚结束了我一并结给你。”主管抓着他的手往外拉,没给他任何反应机会。

    舒与淮瞪大了眼,他力气小,挣脱不了那双手的桎梏,拼命抓着些物件借力。

    主管不知道心里憋了什么坏,打定了主意要把舒与淮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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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与淮眼中满是令人心惊的绝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房间里的狼群虎xue,只要进了房,他得罪不起任何人,就再也没机会了。

    他竭力挣扎,手抓空着,在空气中胡乱挥舞,向沿途所有见到的人求救。

    没人救他,甚至没人看他一眼。

    几乎是被拖拽着,到了207门口。主管将他狠狠甩到墙上:“他妈的给老子听话点!安安分分别他妈惹事!”

    随后推开门,将人推了进去。

    房间内音乐开得响,入目便是地上的几个酒瓶,鼻间一股浓厚的酒味。身后有其它陪侍进来,恶意地撞了他一下。他躲闪不及,狠狠摔在地上。

    “哟这小弟弟,怎么站不稳呐。”

    戏谑的男声在耳边响起,他倒在别人的脚边,正想起来,却被人抬脚踩住,头狠狠撞在地上,发出闷响。

    男人还来不及出声,坐在中间主位的人便“唰”地起了身,酒杯磕在桌上带了力道,明显染了怒气。

    房间里的人默契地安静下来,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谁惹了这瘟神生气。男人怔愣着看着她,连踩着舒与淮的力度也松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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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叙衫?”玉河坐在身边,疑惑地开口。

    陈叙衫罕见地挂了脸,沉着脸色。

    “还不把脚挪开?”语气中已经含了薄怒。

    男人讷讷地,僵硬地把脚挪开,就见这位在权贵圈里搅了几年浑水的人物,俯身,把那个陪侍拉了起来。

    舒与淮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她。从刚刚听到她名姓开始,舒与淮就不敢再有动作了。

    陈叙衫回头示意了眼玉河,然后拉着舒与淮出了房间,没再言语。

    陈叙衫在往三楼走。

    她的力道很大,抓得舒与淮整只手臂都发麻,却不敢吭声。陈叙衫走得飞快,舒与淮很艰难才能勉强跟上,他偷偷抬眼看陈叙衫崩着的脸,难过地想:就算现在他摔了,陈叙衫也会直接把他拖进去。

    他没敢出声,就这样被陈叙衫拉着进了房,然后在门口便被狠狠地甩在地上。

    “你他妈是贱是吧。”陈叙衫反手关了门,声音里像是含了冰碴子,把舒与淮疼得发颤的身形冻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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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看见舒与淮那一刻开始,陈叙衫就在忍着怒气,此刻终于是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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