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女/攻)_25大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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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大祭 (第1/2页)

    如今她站在山脚下,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级台阶,她只能自己走。为期三天的祭礼逢十便要行大拜之礼罪己。

    十为圆满,九为缺。

    “逢十,厉后叩众天帝……”随着礼官的歌颂,这一刻,她不是秦太后而是厉后。

    秦思璇俯首躬身,她不跪,不行大拜之礼。

    “妾,拜天帝。”

    “逢十,厉后叩……”

    “妾,拜天帝。”

    秦思璇不叩不跪不称罪,众位天帝的后宫们罪在何处呢?夫死不随为大罪!

    她可以不违背礼法,但她不会认下这莫须有的罪名。

    大祭之礼,唯未亡人之罪,大祭若祭了己便为圆满,可入皇陵与夫同葬。

    天水国自大祭之礼实施,只有一位太后不曾入皇陵,并且被后人称之为妖后。

    历年历代都有天灾人祸,唯独那些年,天灾人祸皆因一人而起。

    只因那位太后,在大祭之礼中活了下来。

    秦思璇的脚已经抬不动了,可她的膝盖依旧不肯弯下,她改不了祖制,但她不会死!

    绝不!

    秦思璇爬上最后一阶台阶时,仿佛心中的那块大石头落了地,整个人虚脱的软倒。一抹身影飞身而起,将秦思璇拥入怀里。

    帝脉的台阶只能由未亡人一个人爬,任何人都不例外。

    高玉山不能,宫雪风不能,公孙魏不能,厉轩更不能。

    但,庄存回来了。

    作为她内侍的庄存可以伴随着她,服侍着她。

    被秦思璇赶去灾区帮忙的男人终于回来了。

    他用最快的速度稳定灾区,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侍奉她。

    他快马加鞭,不惜用内力加速。

    他武功实在太好,即便如此赶着回来,即便陪着她三天不曾吃喝也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她的脱力而帮助她。

    这种情况这三天来不止一次发生,否则羸弱的、毫无内力的秦思璇早已脱力滚下陡峭的台阶。

    “娘娘喝点参汤吧!”大祭之时不能进食,但这杯参汤他却一直用内力烘着,让它保持着合适的温度。

    微风轻拂而过,下一秒还在庄存怀里的人就被人劫走,庄存到底是虚弱了。

    几乎就是在同时,庄存内力全无,软软的瘫倒。

    “太后娘娘果然是胆识过人。”陶从看着怀里弱不禁风的女人,一场大祭几乎要了她半条命。

    只是她淡然非常,即便如今所仰仗的人已被他拿下她还是如此淡定。

    陶从瞥了一眼祭坛,那里是他rou身栖息之地。

    怀里的秦思璇很安静,如今仪仗队还有很远的距离,而祭坛的护卫队却早已瘫倒一片。

    秦思璇也不挣扎,反正她也挣扎不过,她喝了口剩余的参汤这才觉得自己的命被吊了回来,“参观自己的陵寝感觉如何?当年可还是我亲手把你送进去的。”

    “如今你是阶下囚,不要激怒我!”陶从冷冷瞥了一眼怀里的女人,又望着飞速逼近的护卫冷声道:“走。”

    或许是因为身体太过虚弱,秦思璇软软的昏倒在陶从的怀里,他低着头,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有点他生前时见到过的样子。

    娇小的、脆弱的。

    大祭之礼是他的谋划,他把她架在高位逼迫她走这一程,但他其实很清楚,她原本可以有更简单的方式来解决这些。

    可她走了。

    她倔强的不肯服输的,饥饿打不倒她,痛苦征服不了她。

    她不肯弯曲膝盖不肯与先人低头,她仿佛是在用那种凌然的姿态告诉先人。

    哀家来了!哀家无罪!

    陶从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酸酸的、涩涩的。

    她似乎不再是他后宫中宠幸的女子。

    他曾经装点了一个华丽的牢笼,折断她的羽翼,让她只能依附于他,顺从于他。

    他曾经满足于此。

    但此时,见识到了真实的她,他才能说,这个女人,根本不适合被囚禁于后宫。

    她应该有更广阔的天地。

    床上的女人似乎睡得很不安稳,她眉头紧锁,身体也在不停的痉挛。

    毕竟是三天三夜近乎不吃不喝,如果不是还有参汤吊着,他怀疑她可能早就死去。

    陶从沉默的看着,忍不住下意识的伸出手。

    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他又触电般的缩回。

    此时,虚弱的秦思璇缓缓睁开眼,那双他本应该见惯的眸子里没有以往的曲意逢迎,她淡漠的看着他。

    “臣妾,见过陛下。”女人突然勾起嘴角,她口中恭敬却并不行礼。

    她就这么懒散的窝在床榻里,好像她还是那个宫廷里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

    而他,还是那个跪在她脚下的以她为天的侍奉她的侍臣。

    “什么时候?”他小心谋算,借由言丞相之手给她施压,强迫她进行大祭。

    毫无疑问,这是个她无法拒绝理由,也是她身边防守最为薄弱的时刻。

    她的入幕之宾们无法伴随她。

    至于庄存。

    他武功再高,曾经也是侍奉他的人。

    暗部之人的弱点,他实在太清楚不过。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唯独——她叫破了他的伪装。

    他想问问这个女人她是如何发现自己的,既然发现了,为何不干脆杀掉他,为何要留着他的性命。

    她明明最应该清楚。

    他若活着,是她掌握权势最大的阻碍。

    然而,脾气倔强的女人闭口不言,根本就不给他解惑。

    “朕的皇后果然冷静,这种处境下竟也能泰然处之,与往年小兔子一般的模样可差了些许,朕的皇后果然擅长演戏。”

    “这都要得益于陛下的调教,否则又岂会有臣妾的如今呢?”太后娘娘身份适应良好,唯独长时间未曾进食而有些虚弱。

    原本就白皙的皮肤只剩下一片惨白,连粉红的薄唇都没有了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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