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狗_学会适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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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会适应 (第1/1页)

    单书行和苟鸣钟并肩下楼,一路接受公司员工的注目礼。

    苟总传闻中相恋多年的爱人第一次来公司,就有秘书处的年轻小助理捂脸离职。这两件事很难不八卦一出至少“正室捉jianian小三”级别的家庭伦理戏。再联系今早突然中断的会议,单书行人还没离开公司,各路传言已经吹到苟总最近的秘书耳边。秘书神秘一笑,不否认便已足够大家浮想联翩。

    再到单书行这边,丝毫不知自己作为苟总多年恋人的人设已经流传出恶毒悍夫、绿茶娇妻、高段位正室、怯懦人妻等各路版本。

    他以为一切无事,笑着跟恋人分别,直到坐进恋人安排的车里,他再次听到熟悉的那两个字,“听话。”

    单书行本能一怵。

    这语气,这声调……

    车辆启动,景物向后快速拉远,单书行穿过玻璃注视苟鸣钟毫不留恋的转身,过往惨痛经历轮番轰炸,都不及这次的预感糟糕。

    苟鸣钟生气了,才会告诫他听话,听话可不是老实待着这么简单,苟鸣钟肯定还做了其他违背他意愿的行动,并单方面强制单书行按照他的安排来。

    单书行快速复盘,今早交锋两轮,先是苟鸣钟提出婚外情,自己离家出走以示态度,后来在公司苟鸣钟顺势利用小助理试探,自己戏弄乔继东一番但也表明了立场……

    问题出在哪儿?单书行反复思索几轮,不得不承认今天这局恐怕蓄谋已久,把自己送走而非锁在身边,必然是不想自己看到或察觉什么。

    他要做什么?单书行脑子里一团乱麻,这次“居家”时间比以往都长,消息渠道闭塞很多,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异常,再往回看,“金屋”那事只怕在苟鸣钟心里从未翻篇,这段时间仿若无事的几次拉扯或许是在试探,观察,研究自己的反应,直到时机成熟,有把握一网打尽。

    单书行脱力仰躺在椅背上,身上冷汗津津的。他重重闭上双眼,依旧掩盖不住心慌。

    于此同时,办公室里苟鸣钟身上猛然响起的警报声也吓了秘书一跳。那声音不算大,却比寻常的提示音更紧促,所以更容易让人心慌,秘书被示意离开后,还在思索那道超出她职业所知的罕见提示音。

    另一边车内的单书行勉强镇定下来。猜测成真,车一直在开,如果是回家,方向早已偏航。单书行现在不愿深想那个家自己还能不能回去,或者它还算不算苟鸣钟的家。

    他缓慢坐直:“劳烦拨通苟总电话。”

    司机很职业,除按主顾要求开车送人外,不做其他多余的事。对于单书行这项不在自己权限范围之内的事,他本打算礼貌拒绝。但这对多年情侣仿佛心有灵犀。

    司机抬手接通了车载电话,是苟总的来电。

    “亲爱的,”

    单书行恍惚,苟鸣钟很久没这么唤自己了,时光仿佛一下子跳回从前毫无隔阂的时候。

    单书行眼眶发热,从额头流进睫毛的汗水蛰得他眼皮颤动,“宝贝…”

    两人保持静默。

    单书行有太多疑惑要问,话到嘴边,却一个都问不出口。他久违地感到胆怯,在明知自己不应该随人摆弄的理智面前,他却更加担心被放弃。

    不听话,会被抛弃吗?

    心理角色完全倒转,这是一种完全陌生的体验,单书行的身心,都将沦为被他人掌控和支配的境地。

    十几秒钟的间隔里,除了环境杂音,只有单书行沉重而脆弱的喘息,一下又一下,无疑在宣告最终的胜负。

    司机在前面深受气氛波及,见二人僵持不下,既不讲话也不挂断,心里也发毛。他可不想听到太多私密对话,“呃,苟总,要不我下车抽根烟?”

    “不用,他会听话的。”单书行先应司机,接着才对单书行说,“对吗亲爱的?”

    很笃定,不是询问的语气。

    单书行猛然睁眼,这种被托管的感觉很不好受。他们之前的协议,除了律师,从来没有外人知晓或参与进来过…预感愈发糟糕,但他只能妥协,

    “嗯。”

    嗓音艰涩。幸好苟鸣钟没再说什么。

    司机也尴尬,但恋人情趣嘛,他无权议论。只是琢磨着这趟车的行程信息没额外签署保密协议,自然是上头授意。

    先前,外界只传苟鸣钟有位相恋多年的情人,感情深厚,但很低调,从没露过面。恐怕今后传言就要变成苟鸣钟养了位听话的金丝雀了。再加上苟张联姻,这位金丝雀真要成为苟鸣钟豢养的私人宠物。

    “我想见你,你今晚会回来吗?”

    “不一定,最近忙。”

    面对情人邀约,苟鸣钟的回复始终冷淡。

    单书行有种被骗了的感觉,但他不能再像早上那样离家出走。他竟然害怕自己生气离开后没人会挽留。

    彻底玩崩了。

    “…你不想见我吗?”

    “亲爱的,你要学会适应。”

    适应什么?适应你婚后每天让我等候“召幸”的日子吗?单书行被一种荒谬感深深笼罩,他觉得苟鸣钟的每一句话都很无礼,但他没办法改变,他控制不了对方,反而要被对方掌控。

    好像只得忍耐,忍耐到再也无法忍受的那个临界点,俩人爆发争吵,一拍两散。

    被拒绝后单书行的声线发虚,但提出的要求是一点都不虚。

    “我要艹你。”

    只想滚去车底的司机:这是我能听的吗?

    苟鸣钟那边却像是轻笑一声,语气依旧谈定,

    “是我艹你,亲爱的,今后的玩法都要我来定。”

    说罢便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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