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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第2/2页)
晕倒在地,被放在书房小榻上不久便苏醒。起身后,姜韵晚仔细地观察过,身下也没有想象中的可疑水迹。 然而,突然释放的尿意,体内什么东西——鱼一样的存在——扑腾着游出来的感觉,实在过于真实,一条接着一条摆尾而出…姜韵晚不愿再多回忆。 如此真实的幻觉和幻听,已经不止一次出现。下一次迎接自己的会是什么?自己会不会精神分裂?姜韵晚可不希望在有好感的人面前,暴露自己糟糕的精神状态,对方会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 心中的急躁不断膨胀,左手下意识的拢住发烫的耳廓,顺着接壤处的软骨轻抚。左耳肿得太厉害了。 “之前就想问了。”柔和的声调打破了屋内的静谧。 “耳饰,不换个耳朵戴吗?”说话间,对方也不知从哪翻出一面镜子和酒精,放在他面前。 “嗯?” “你的耳朵,不疼吗?” “疼…”但这个又取不…取下来了!姜韵晚不可思议的看着手中的挂饰,恍然大悟自己一直在忧心什么。 他害怕,在小叔面前,流露出走廊里那种,无法控制的放荡姿态。 看向手中的挂饰,姜韵晚仔细复盘着进屋后的一言一行。 刚醒来的自己,被巨大的耻意包裹,没注意到身体早就恢复了正常,不再持续疯狂的渴望,强烈的欲望归于平淡。 还有这只貔貅耳坠。 左耳的触感也变得正常,戴了太久耳夹,耳朵麻木肿胀,捏着只有刺人的疼,让人意识清醒的疼。虽然貔貅上的眼睛擦不下去,但耳饰顺利取下就行。 他享受起难得的宁静。 “谢谢。”真心实意的感激,连眉梢都浮上喜意。 “不用。貔貅是南红的吗?上面还刻了记号?”小叔面带好奇的问道。 “嗯,找人专门求得,比较特殊。”姜韵晚用行动表示自己不愿多做交流,端起茶杯,强硬结束了话题。 他有些心不在焉,放下见底的茶杯,面色凝重地看向桌面上的耳饰,又开始感到心绪不宁。 这无疑是一件精美的饰品,主体结构采用5G金技术打造,搭配开口耳扣设计。正面运用掐丝工艺精心缠绕,底部镶嵌一整块完整的南红貔貅坠子,除了戴久了耳朵疼,姜韵晚更担心自己把它戴断了。 昨晚睡前没摘下来,导致饰品出现了轻微变形,玛瑙看起来黯淡无光,像是劣质的玉髓。貔貅腹部那只翠绿的眼睛显得格外突兀,像是一个邪恶的图腾,又像是带着某种警告意味的标记。 清早起床时,那图案还只是简单勾勒的怪异线条,廉价的颜料浮于表面,如同粗糙的丙烯涂鸦。仅半天光景,这奇谲的符号竟已渗入玉石之中,轮廓愈发真实细腻,与貔貅浑然一体,宛如玛瑙天然孕育的纹理。 ‘需要去医院…不,当务之急优先联系上mama,问清楚那座寺庙的位置。’姜韵晚收起耳饰,回想起踏入这栋别墅后的种种经历。 他不得不承认,那些邪yin的猥亵显然是真实的。这座阴冷肃穆的别墅里,住着一群无法交流沟通、无法正常观测的存在,它们如同色中饿鬼般时刻窥视着他,一有机会便强行侵犯。 接下来还会遇到什么?为什么书房没有?自己到底忽略了什么关键? 姜韵晚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四周,这里并无特别之处,家具的摆放随心所欲,并未刻意遵循风水布局。水声轻响,对方适时为他续上新茶,两人安静地坐着品茗。 ‘尽快离开。’他暗中思忖,食指描绘着茶杯上的花纹。 “…你需要jingye。”猝不及防听到这句话,姜韵晚愣怔了片刻。 “什么…jingye?”他抬头看向对面,那人撑着脸,一本正经地望着自己,在灯光的照射下,对方的虹膜隐隐折射出灰绿色的光泽。 “荆叶,一种中药,学名牡荆叶,有清热消肿的功效”对方很认真地解释,似乎没意识到刚才话语中的歧义。“之前老爷子总拿这东西煮水喝,我就记住了。” “刚扶你进屋时,你的体温很高。所以我想,比起泡茶,你或许更需要荆叶。” “奥,我、我回去抓点。”原来是自己会错了意,姜韵晚干巴巴的回道。 短暂的对话结束,书房再次归于寂静。姜韵晚迫切想找个话题,来缓解尴尬的气氛。想到自己的遭遇,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隐晦的提醒了一句房子闹鬼。对方倒没有什么反应,或许是压根没有听懂吧,毕竟一直呆在国外,不能理解也正常。 又添一杯新茶,二老姗姗来迟。乍一听孙子要走,俩人急忙挽留。 姜韵晚向老人们解释,两位母亲月底就回家,届时宴请各位,希望两人和小叔能赏光。经过几番推辞,众人见他去意已决,纵使不舍,还是没强作挽留。 临行前,姜老爷子拉着姜韵晚的手,叮嘱他一定要常回来看看。告别的时候,他注意到姜奶奶不时看向小叔,似乎还有话要谈,便识趣地先行离开。 只是,刚踏出书房的那一刻,消失的情潮再次汹涌,迫不及待地在体内兴风作浪。姜韵晚强行忍住身体的空虚和那道不明的失落,加快脚步走向了电梯。 关门的一瞬,耳边传来田姨的尖叫。被变本加厉的情欲折磨着大脑,姜韵晚却是忘了,三楼的隔音非常好,按理不应该听到一楼的喊叫。 焦灼的等待电梯数字跳到1,开门后竟是熟悉的走廊。 他抬头看了一眼门口,光屏上赫然写着数字“3”。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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