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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嚣张 (第3/3页)

仍冲着那小厮道:“莫管闲的事,你带路就是了。”

    那小厮见状,给沈青赔了个笑:“您看……今天不巧这船被人订了,明天小的做主免费让您乘船可好?”

    按说这本是个皆大欢喜的事,沈青也不是非得今天坐船不可。可他连自己老子都敢怼,从小到大哪吃过这种亏?眼瞅着小厮要带着那主仆二人离开,便往前跨了半步,绕过小厮,直接伸手拦在那华服少年的面前。

    他也顾不上文绉绉了:“哎……你这人也忒目中无人了些,跟你说话呢。”

    那华服少年仍旧不理,等到直冲冲撞上沈青拦在身前的手臂,这才似看到沈青一般,降尊纡贵地撇了一眼,施施然道:“这位兄台为何无故拦路?还不闪开?”若不是先前那番无赖,倒让人真看出几分世家风度来。

    沈青第一次见这个等级的无赖,正是冲动的年纪,不由得怒从心头起,便拳为爪就要去抓那少年的衣服。

    那少年见状,脸上带出一点得偿所愿的jianian笑,不闪不避,右手掐剑诀疾点向沈青的手肘!嘴上说道:“你可看清,是这土包子动的手!”也不知是跟谁说的。

    这一招又快又狠,倒是大出沈青的预料。按沈青所想,这二世祖看见自己抓他会往后退上一步,此时他后招便是一式黑虎掏心加一个扫堂腿,另其避无可避。谁想这少年竟十分托大,丝毫不让,让沈青只得仓促变招,换左手切他伸出的手臂。

    那锦衣少年不慌不忙,身体略微后仰,躲开横向扫来的一抓,一翻腕,右手仍以剑诀点向沈青手腕处的关内xue。

    二人便打在一处。周围人慌忙躲开,一忙只听得那小厮忙不迭叫苦:“二位……二位爷这是何苦……莫……莫伤了和气啊……“

    可二人都打出了火气,这时谁会听个小厮说话?

    几个来回过后,那锦衣少年一声嗤笑,开口道:“爷你都敢惹,我当是什么来头。原来是只会个太祖长拳的野种。”他与沈青对打竟只用单手,衣带临风,进退有据,好不潇洒。

    再看沈青,一对拳倒是舞得虎虎生风,只是适才这拳法被人点出,乃是江湖上最不入流的太祖长拳。加之借来的青衫袍袖宽大,碍手碍脚,顿时在气势上处了下风。

    话说回那锦衣少年,原以为这土包子没什么能耐,却用跟自己对打数个回合不分胜负,自己竟然还渐渐露了败相,围观人群又在窃窃私语,他依稀听得什么“跟太祖长拳有来有回”、“菜鸡互啄”之语。

    他本是天生娇子,从小只听过夸奖,区别无非有些夸奖是奉承而有些是真心,哪里听过“菜鸡”的评价?竟敢把爷比作鸡!他顿时出了真火,三尸神暴跳,不管不顾地怒喝道:“剑来!”

    说着一抬手,那抱剑侍从所抱之剑真就应声而出,飞到了锦衣少年的手里!

    群众哗然。

    一是因为这手飞剑实在太过惊艳,即使见多识广的江湖人也很难见到;二是拳脚相争不至死,可动了兵刃便是非死即伤。这剑一出来,一些不想惹事的看客便犹犹豫豫要走,还有几个认出这把剑归属哪门哪派,更是两股战战。

    “别走啊!刚才不是看得挺来劲嘛,谁走我砍谁。你们看好……”那少年余光瞥了一眼,喝止住要走的看客,挽了一个剑花,咬牙切齿道:“……看我怎么捅了他。”

    沈青看到少年飞剑时便停了手,后退了一步。

    “怎么?这时候想跑?”,少年讥笑道:“晚了。”

    沈青却摇头,道:“师父教导,趁人不备非君子所为。你适才取剑,我便停了手。”

    他说罢两拳横开,双腿半蹲,摆出了太祖长拳的起手式,沉身道:“来罢。”

    “哼”,那少年脸上听到这话脸上一红,呆了一呆,似是也想到自己这样胜之不武,梗着脖子道:“我不欺负你,你也去取兵刃就是。”

    沈青此时冷静了些,仍旧是起手式,动也不动:“我便是使拳的,不用兵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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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少年似是受了莫大的羞辱,恼怒道:“你想送死可怪不了别人!”

    说着挺剑就刺。

    沈青欺身上前。

    二人你来我往又战在一处,却具是越打越心惊。

    那锦衣少年原以为使了兵器便能早早结束战斗,前几招还收了几分,怕真失手把对方捅死,可几个回合过后发现沈青的一双rou掌居然有空手夺白刃的本事,削铁如泥的名剑也奈何不了分毫。

    而沈青也发现,这华服少年拿了剑就像换了个人,适才只使了三分力,现在使出八九分也只是旗鼓相当。那剑好似白虹,忽而化作漫天残影,忽而聚拢一处,让人不得半点分神,心道:一个二世祖居然都有如此能耐,竟是我小觑了天下英雄。不由得有些沮丧。

    四五十个回合过去,此时已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二人还未分出胜负,围观的百姓不懂二人招式,都散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大多是参加武林大会的武林人士们,一个个看得津津有味。那剑法自不必说,一些个见多识广的侠客早就认了出来,也给周围的仁兄们科普了一遍。虽说这剑法已算顶尖,本是难得一见,可另一位的太祖长拳竟跟举世闻名的剑法斗得难解难分,这便更出人意料了。

    又是十几个回合,那锦衣少年逐渐力有不逮,呼吸粗重,剑招也慢了下来,沈青抓住一个破绽,近身叼住了锦衣少年持剑的手腕,使了个巧劲,轻轻一抖,那剑便脱了手,“仓啷啷”掉落在地。

    周围又是一片哗然。

    那少年累得连剑都不管,一屁股坐在地上,只是呼呼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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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他的仆从走上前去,做了个要捡剑的动作,然后看向沈青。

    沈青自然不是夺剑的小人,见状点了点头。那仆从这才把剑拾起,用衣襟擦了几擦,收回了剑鞘。冲沈青施了一礼,然后站在那少年旁边。

    沈青仗着绵长的内功赢下了那少年,却仍旧耗掉了九成体力,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拿着半拉衣襟扇风。

    周围的武林人士见二人打完了,便也散了。

    两个少年对了喘了一盏茶的粗气。

    沈青歇够便要起身,那锦衣少年见了,忙抢在前面站起,然后看了沈青一眼,好似搬回了一局似的。

    沈青刚才赢了一场,面对这种幼稚行为,自然不会计较。

    这游船之争到现在已变成两个少年的面子之争了。

    一个胜了一局气势正旺,一个输得不甘想扳回一城,半大小子的面子大过天,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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