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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川入墨】山水有相逢(ABO) (第1/3页)

    凌柏川x苏挥墨ABO

    RPS国际三禁圈地自萌勿扰真人

    长安人群散去,更夫锣声渐远,杳杳星光散落在树影缝隙,被掠过枝头的一袭红绸搅乱。

    凌柏川从半空跃下,随手拨开缠在颈边的围巾,左右张望一番在城门下找到了熟悉的身影。藏剑经历一天苦战,在等人的间隙已经耐不住困意阖眼憩息。弱水倚在墙边,西天聆雪被苏挥墨抱在怀中,流苏剑穗被夜风轻轻吹起。听到靠近的脚步声,苏挥墨眼皮动了动,慢慢睁开双眼,视线落在凌柏川脸上好一会儿才有了实点,嘴唇微动:

    “怎么这么慢。”

    真难得。凌柏川想,见面第一句话没骂我。

    “帮人补了一下场子,耽搁了。”

    放平常苏挥墨一定要趁机再阴阳怪气他一顿,今日却兴致缺缺,“哦”了一声便没下文,耸拉着眼皮一幅随时又要睡过去的样子。

    被无视了一整天的凌柏川忍不住恶毒地想:打个队而已有这么累吗,看来还是藏丐不行。

    凌柏川十七岁那年出太白山之前,同门师兄曾语重心长地关照他。师弟啊你要记住,山下人心险恶,尤其那些看上去漂亮的藏剑,越漂亮越会骗人,你可千万不要被骗去当减疗啊。

    可惜少年心高气盛,没听几句就敷衍地点点头一式吴钩碎雪往山下飞去,于是师兄后半句“越厉害的藏剑也越会骗人——”便消散在了太白山的飞雪里。后来凌柏川遇到过各式各样的队友,大多江湖萍水相逢,点头之交寻常有个照应。直到那日拭剑台上,黄衣剑客身影如风,招招将他逼至绝境,剑尖停在凌柏川喉前半寸,居高临下地睨了他一眼。

    “新来的凌雪阁?刚那招不错,但还不够。”

    他转身收剑入鞘,离去时背朝跌坐在地的凌柏川摆了摆手,懒洋洋道:

    “回去再练练吧,小朋友。”

    阳光落在他身上,不及剑客眼底那一抹锋芒。

    很快,长安城众人都发现了近日苏挥墨身后总是跟着一个脸生的凌雪,不大爱吭声,一个人也能在拭剑园门口蹲一天。

    有人揶揄道:“你徒弟?”

    苏挥墨揉了揉眉心:“我儿子!”

    “让你儿子没事干就多写点作业,”队友摸了摸胳膊,“我就说今天怎么走到哪都感觉有人盯着我呢。”

    待散了场,平日里能说会道的队友一句话没说就脚底抹油开溜了,看上去再在苏挥墨身边多站一秒都会上暗杀名单。藏剑走到角落没好气道:“你到底想干嘛?”

    凌柏川仰起头,紧紧地盯着他。

    “和我打。”

    “你?六秒摔和无缝练会了吗你?”

    “你不和我打怎么知道?”

    “……”

    苏挥墨这几天快被这小崽子缠疯了,正想拔剑教训他一顿,忽然心念一动改口道:

    “好啊。”

    见凌柏川眼神一亮,他又补了一句。

    “你先切磋赢过我。”

    “现在就打!”

    切磋大旗啪一声落在两人中间,凌柏川低头洗起了奇xue,倒计时快结束却迟迟听不见对面的动静,他下意识抬头。

    “你——”

    苏挥墨的神行恰好读到最后一秒,微笑着朝他招了招手。

    “不好意思,你这脾气离老子当年还差得远呢。”

    凌柏川下意识伸手,无数飘落的银杏从他指尖穿过,和剑客的身影一并消散在满地白光中。

    苏挥墨在凌柏川面前从不掩饰自己的行为,颇有种不顾对方死活的恶劣。比如现在,他往前走了两步,无数混乱的气息争先恐后地涌进凌柏川鼻腔。少年下意识提紧链刃,太阳xue一抽一抽得发疼。

    兰花、墨水、雪山……哦,还有他最讨厌的,君山的桃花酿。

    ”赵宝锋,”十九岁的天乾咬牙切齿道,“要不要我现在把你丢河里洗个澡?”

    苏挥墨走到凌柏川身前,头一歪靠在他肩上,隔着一层布料,少年的肌rou瞬间绷紧。

    “你他妈——”

    “闭嘴。”苏挥墨眼睛一闭,大有就这么原地睡过去的架势,“憋着。”

    凌柏川被迫将人抱在怀里,平时没有一刻不在和自己吵架的藏剑现在安静得只有轻柔的呼吸声。

    ——丢下他,此时不报复更待何时!

    ——算了吧,你不早就知道他就是这种人吗?

    脑海里两道声音在打架,半晌,凌柏川叹了口气。

    他拿苏挥墨一点办法都没有。

    等回到家中,苏挥墨往床上一倒就不省人事,凌柏川趴在床沿,手指戳了戳他的脸,嗅到乱七八糟的味道后又拧起了眉。

    要不是亲眼见过,打死他也不信苏挥墨是个地坤。

    哪有地坤能对天乾的气味毫无反应的?

    凌柏川过了十八岁生辰依旧迟迟没分化,久到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个中庸后苏挥墨在家门口捡到了一个发着高烧的凌雪阁。

    “滚开。”

    两人都是刚从赛场下来,凌柏川甚至还穿着刀宗的衣服,斗笠和唐刀并排斜靠在墙角,一头短发沾了雨水湿漉漉地贴在额前,颇有些无家可归的可怜样。苏挥墨刚输了比赛,还是被眼前人送走的,看到这张脸火气更盛,踢了踢他不耐烦地开口。

    凌柏川既没有回答,也没有让开,苏挥墨骂了一句,绕开他往屋里走,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极轻的一声:

    “哥……”

    与此同时,空气里飘来一股若有若无的薄荷香。

    苏挥墨脚步一顿。饶是他这些年见过了大风大浪,反应过来后仍是忍不住头疼了起来。他冷着脸转身,拽住凌柏川的后领直接把人往家里拖。凌柏川处于刚分化后的易感期,脑子还是乱的,从天而降一条毛毯将他裹了起来。他缩在毯子里看苏挥墨忙前忙后,张了张嘴刚想说话,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怼到唇边。发烧的小朋友比平常娇贵些,嗅到苦味后垮起个小猪批脸。

    “这什么玩意儿?”

    “你不是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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