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日落日出 (第5/10页)

大编队。

    面前的甲板已经清空，是轮到自己出发的时候。雷德左手推尽节流阀，使引擎发出高亢的咆哮，空速计的指针顺时针的慢慢旋转，飞机的尾轮离地，笔直的奔向甲板尽头。

    滚转的前轮脱离甲板，载着两颗五百公斤炸弹的古斯通向下一沉，但机翼马上又乘上气流，在空中翱翔。

    雷德将C纵杆向後一拉，沉重触感使得他要用两手扳住，而负重的飞机也只能缓缓上升，甚至b黑sE的泛沃90後来居上。

    最终追上减速等待的编队，他载上氧气罩在这高空水平飞行。远眺这广阔的天空，不见一片可供藏身的云，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至於瓦卡阿斯上那刺眼的探照灯，则在最後一架战机起飞後，回复到关闭的状态，再次以夜sE作掩护，在星海里航行。

    以紧密的编队往东方飞去，在这只要稍一不慎就会碰撞的队形下，每一个机师都保持着无线电静默，就连用灯号G0u通也没有，顶多以差不多看不见的手势作一些简单的指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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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持隐密，是这场作战的重要一环，为的是使探知能力b起革命军高几个级别的政府军，不容易发现这个机群的存在。毕竟这是一场突袭，总之没到最後一刻，他们都不打算从这片夜幕下显露身影。而主力的空艇以佯攻作饵，令带上炸弹的飞机群有机可乘，作单次的饱和攻击。

    但这只不过是整场战争的第一幕，首先发现并歼灭第五舰队，打开防御的缺口。其次就在首都上夺取制空权，让空艇的大Pa0摧毁皇g0ng。最後让游侠的部队寻找皇帝的屍T，或者在他身上补上致命的一刀。

    整场革命大概将会以这种形式结束，皇帝他没有投降这个选项。一是他Si，一是参与这场革命的人被判处极刑，革命军与皇帝就只有这种零和关系。

    至於那些皇族，多半会被流放到无人岛，又或是其他国家，不会再踏足卡勒米l的土地半步。

    到时候这个国家会变成怎样，仍然是一个未知数。不过b起那将要成为事实的未来，雷德还是把自己集中在这个潜伏危机的夜空中。

    在这场长距离的飞行里，要是一个分神就会有两机双撞的危险，再者打起JiNg神观察空中的异样，预防在漆黑中的埋伏还是b较好。

    从座舱罩望出去的是在这高度才会看到，b星光更亮，发白而且弯曲的地平线。右方的地面上，则有一个遭橘sE火光掩没的大城市特别显眼，似乎这就是行进方向正确的记号。

    「那个就是首都。」

    混进引擎声的风声将雷德的话语吹走，虽然他跟着法南去过很多地方，但是首都的派递路线都是由邮政总局分配，所以还是一次都没有来过。

    正当他定睛盯着那个燃烧的城市，在遥远的地平线上有一片涂黑的地方更使他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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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俯瞰那群释放着微弱灯光的空艇，大概只要再飞三、四分钟机群就会去到他们的正上方。

    此时，连接无线电的耳机传来沙沙的声音，跟着一把从未听过的男声，用平实稳定的语气说道：

    「发现舰队。目测四艘战列、八艘空巡，还有大概十艘小型的。战列的坐标是……」

    男人念出一连串的数字後，无线电又回复到寂静，刚才的声音就似是雷德的幻听一样，也许从来都不存在。

    但是过了空气都好像凝固的一分钟後，两道碧绿的光线就飞越空艇群，在狭缝间穿过，然後落在空旷的地面，迸发出一个巨大的火球。

    爆炸的声音响过几秒後才传到雷德的耳中，而之前那个男人的声音又再从无线电中传出：「第一Pa0向左修正三度，第二Pa0向右修正五度。」

    「了解。开Pa0，三十秒後再调整。」

    这时受到袭击的第五舰队打开探照灯，三角形的巨型空艇变得一览无遗，白sE的艇身在这黑sE的空中格外注目。

    「各机，作战开始。」

    另一把b之前老练的声音，从耳机的另外一端的宣告。本来密集飞行的各机，不约而同往上下散开，分成两个散乱的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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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机鼻对准一艘类似瓦卡阿斯，顶部有着一块直长甲板的空艇。雷德左手推尽节流阀，然後就用两手握紧C纵杆轻轻压下。

    呼呼的风声在拍打座舱罩，空速计的指针快要转了一圈，划过旁边的气流摇晃着整架飞机，令人有想吐的感觉。

    颠簸的飞机不单使人PGU发痛，就连内脏都好像要被筛出来一般，像是要掏空整副躯壳。

    雷德夹紧腋下，压着快要散架的骨骼，双眼隔着风镜盯住将要投弹的位置，脑中一片空白，聆听着氧气罩回传的喘促呼x1声。

    空艇在面前逐渐扩大，忽後在甲板上的一排探照灯就照向他的飞机，而在艇侧的球形机枪堡也开始活动。

    ——快一点！快一点！

    即使心中在默念，黑sE的细长枪枝依旧尝试瞄准雷德，想要把闪烁金光的曳光弹打进快要被猛风折断的机翼上。枪口随着飞机移动，但机枪手似乎找不到S击时机，任由这高速俯冲的古斯通进入机枪堡的Si角。

    「去吧！」

    左手伸向腿下的手把一拉，派龙架上的两颗五百公斤炸弹就遵循物理法则，变成自由落T。

    飞机掠过甲板上空，炸弹与空气摩擦，产生刺耳、高尖的声音，跟着爆炸声就刹时传到耳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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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过空艇来到另外一侧，雷德拉起C纵杆终止这长距离的俯冲。他回头想要确认战果，但是变得一片漆黑的视野，就连星空也看不清。

    陷入黑视的他想要摆脱分不清上下左右，空间失调的窘况，即使不清楚自己是否水平飞行，也冒险反方向的拉起C纵杆。

    ——轰隆！

    一声b起刚才投放的炸弹还要嘹亮的巨响，快要震破鼓膜，甚至连皮肤也能感受到那特殊震波。这时，还没理解周遭战况的雷德，血流回流到头部，视力也渐渐恢复。

    「命中。」

    带着杂音的无线电传来这个告示，混钝的脑袋却无法处理这个讯息的意思，直到回复不久的视力，捕捉到那个在天空的两个火球时，雷德才意识到刚刚的「命中。」是怎麽一回事。

    迸发强光的火球将天空照成h昏的橘sE，两艘原本是政府的战列就在瞬刻化成这堆燃烧的碎片，然後犹如流星般坠落到地面。

    「还有两艘，坐标是……」

    那个男人又再念出仿如咒语的数字，通知待在超远方的四艘明亚士级战列，狙击这群还在五里雾中的空艇。

    向左拐动C纵杆，副翼上下打开，机身微微倾侧，雷德抬头望去座舱罩顶，观看那艘他先前袭击的母舰型空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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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空艇近着甲板的位置明显穿了个洞，冒着浓烈的黑烟，航线也是无力的缓慢下坠。

    虽然看上去再不成战力，不过仍有一个三机编队b近，缠绕那将要沉进大地的空艇。

    那三机毫不犹豫的投下挂在机翼的所有炸弹，残存的机枪堡亦对着那编队乱S了两三发子弹。金sE的余光在空中消失，甲板亦闪耀一连串的强光，接着在空艇中央诱发一次巨型的爆炸。

    膨胀的火球将那白sE空艇的头尾推开，撕裂成两截，任由它们像个漏气的皮球般瘪掉，直堕地面。

    不到一分钟，如同火海的地表上又新增两团光源，而这时两道碧绿的光线生y的闯进视线，划破黑暗的长空，撞往挡住去路的空艇群。

    第五舰队中余下的两艘战列级空艇，就被那两颗Pa0弹爽利的贯穿。翡翠sE的Pa0弹拖着火焰尾巴恰似彗星的落下，空艇上本来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