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日落日出 (第7/10页)

形的轨迹。

    原本跟随在後的古鲁曼，在古斯通绕了半个圈後才在半空中慢速爬升，简直就像个固定靶子一样，毫无还击之力。

    只不过瞄准器的十字还没摆上古鲁曼的尾巴，直到古鲁曼翻身转向，古斯通的机鼻对正那蓝sE飞机的时候，胜负才在那一刻揭晓。

    食指扣下扳机，六挻机枪顿时喷出的橘sE，化成一把砍断古鲁曼左翼的利剑。失去一边翅膀的古鲁曼，以上下颠倒的形式在半空中打转，很快就拖着冒烟的尾巴掉进密集的楼房堆之中，爆成一个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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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跳伞逃生吗？」

    话脱口而出，在飞机残骸上方掠过的雷德将额头贴上座舱罩左边，在以炎火作背景的城市里头，寻找一个孤单的降落伞。

    「有了。」

    看到那泛h的降落伞，雷德霎时舒了口气，为那个不认识的敌人感到安心。只是突然飞来的Pa0弹，使他记起自己还是身处於战场之中。

    「被盯上了吗？」

    被另一架古鲁曼追赶的古斯通，忽然向左急转，试图以窄角度转弯甩开那要抹杀自己的敌机。

    可是政府的制式战机并不是劣质的制品，很理所当然的跟在与古斯通一致的飞行路径上，没有作多余的S击，只是等待着一个确切的机会。

    这样紧贴着後方，克制着攻击的行径，反而为雷德添加压力，因为他知道古鲁曼开火的一刻，就会是自己的Si期。

    不断左右摇动机身，想要诱导敌机误判，不过对方不动如山，静观着古斯通的飞行动作。只有大幅度转向才会跟上，似乎看穿雷德每个把戏。

    「雷德，向上。」就在古鲁曼瓮中捉鳖的一瞬，一把熟稔的声音如此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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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即拉下C纵杆，两道绿sE光线就在机翼下擦过。尽管避开这一轮S击，但是爬升力不足再加上地心引力的拉扯，只要古鲁曼稍稍调整瞄准的角度，就能把雷德打成蜂窝。

    雷德说尽顶多都是一个驾飞机的高手，他很清楚这样垂直往上就只会成为一个迟钝的标靶。但是引导他的瓦树加，可是战斗的专家，才不会要他作这种致命的失误。

    顷刻，黑sE的战机迎面冒出，从天而降，向古斯通喷出数发橘sE的光弹。那些子弹掠过雷德的头顶，全数击中打开扰流板瞄准的古鲁曼。

    蓝sE的机身打穿几个窟窿，碎裂的座舱罩则抹上一袭鲜红，原本在减速的古鲁曼如同在空中静止一般停顿，最後失速坠落在大街一隅。

    摆出胜利者姿势的泛沃90，贴近屋顶轻盈的拉出一道孤线，优美地重回夜空，与黑sE的背景同化消失。

    不管视力有多好也找不到黑sE的战机，唯一证明那曾经存在过的，就只有无线电传来的声音，以及那架坠地爆炸的战机。

    「快回去低空。」

    刚才要飞上去，现在却要降下来。正当雷德仍在思量瓦树加的话语时，几颗白sE的Pa0弹就从远方飞来，闯进战机缠斗的空域。Pa0弹在半空中爆开，向量散S出数道火矢，无分敌我的击毁接触的飞机。然後，另外一侧又飞来几个蓝sE的光球，在机群中心爆炸，又一次打乱战斗的节奏。

    燃烧的碎片就像一场铁雨般落下，雷德观察火尾巴的轨迹左右规避，C纵古斯通在房屋和狭窄的街道之间游走。

    轰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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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黑影猝然在眼前掠过，看到这差点撞上自己的庞然大物下落，雷德的心脏好像有一刻停顿了，手脚也在数秒後才懂得活动。

    「那是莫凯因三型。」

    回头一看，那薰黑的机T就在压克力座舱罩的边缘消失，只在视网膜上留下一个残像。

    「会是谁？」

    不知那是谁的机座，也不想承认某个认识的人Si亡，雷德的脑袋始终没有将飞机与谁的脸有所联系，单单摇头撇开影响自己的杂念。可是走进视界的赤红sE空艇，却将刚才的不幸的念头拉回思考当中。

    「为什麽会走到这麽前？」

    瓦树加激动的声音从无线电中扩散，很快每一个人都注意到瓦卡阿斯以及空艇队中那几艘凯泽布级巡空艇，就在不远之处以横列的阵式排开。

    至於在另外一侧，同样有十多艘巨大的空艇一字排开，不过那白sE的艘身说明它们并不友善。就在这短短的数分钟间，这片空域就从战机的格斗场，演化成空中霸主的大决战。

    远方飞来的四颗Pa0弹率先打响战鼓，明亚士级在大後方发S的巨大弹头，直击两艘政府军的巡空艇。强大的爆风卷入脆弱的战机，附近的小型空艇也被扰流不规则的推开。

    可能是撞上旁边的战机而引发小型爆炸，火光环绕着那空艇逐渐蔓延到长方形的艇身，最後在空中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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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地面的S灯好像一直等待这些大猎物的现身，直到这刻才一口气的打开，将笔直的光柱照到红sE的空艇上。

    防空Pa0和机枪纷纷从下而上S击那明晰的目标，黑sE的烟幕和子弹的光芒密布夜空，外部装甲变得疮痍满目的瓦卡阿斯亦因此慢下来。

    可是那艘坚毅的空艇并未陷入窘境，遭Pa0火包围的瓦卡阿斯转动下方两个灰sE的连装Pa0台，四根大Pa0各自调整到不同角度，瞄准来袭的防空阵地。

    轰——轰轰轰！

    金hsE的火光照耀夜空，在四声巨响之後地面冒起缕缕黑烟，烦人的防空Pa0火随之沉静下来。

    不过，威胁仍未解除。双方对峙的巡空艇就在这个时间点，互相切入对方的S程。早就填装好的大Pa0，就像堑壕中的士兵一齐S击，隆隆低吭的Pa0声有如雷鸣般震动大地，摇撼每个人的心。

    四十多发Pa0弹就在一瞬间交错，冷却Pa0管的水分蒸发，在空艇的阵列旁边化作一团白雾，将着弹的火光抹得蒙胧。

    还没确认战果，又一轮闪光和Pa0声从薄雾底下传出，然後爆破和金属撕裂的粗糙声音再次在空中回荡。

    看到这样庞大的战争场面，雷德只是呆滞的盯着对轰的空艇，b起先前的缠斗更加感受到Si亡的胁迫。

    ——薜克和贝蒂会无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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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每艘都载有上百人的空艇在面前不断开Pa0，直到被十多枚Pa0弹一步一步剥开装甲，再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内烟灭，雷德不禁担心起瓦卡阿斯的状况。

    但是他并不有空闲去担心别人，因为这场空战还没有完结。

    「雷德，六点位！」

    瓦树加的提点使手臂无意识的活动，回头一望，子弹就立即擦过座舱罩，划出一条长长的痕迹。要是雷德没有及时作滚筒回避，那子弹大概会穿过後脑，从额头出来。

    看着压克力上的弹痕，坐在机舱内的雷德心里一寒，好像不用回头也能知道对手是谁般，心里起了一个不祥的预感。

    停下滚动後向右一个大幅度的拐角，尾随的战机拉开距离的跟随着，谨慎地保持距离，不让古斯通突发机动甩开自己。

    盯着那飞机看的雷德，有如飞过换日线般，再次从黑暗进入燃烧的光明。後方那银sE的机身随即漆上夕yAn似的颜sE，而垂直尾翼上的跃立黑马标记也变得清楚，再加上那特别的hsE机头，雷德绝对不会认错。

    「又是这家伙！」

    已经是第三次碰上这个敌人，第一次是在遇见瓦卡阿斯之前，第二次是在实弹训练的时候，而第三次就是现在。

    虽然雷德对於这位Si敌居然同样处於这个战场很不忿，但另一方面又觉得终於有个机会可以跟他有个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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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不容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