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日落日出 (第9/10页)

有的弱点，只剩下任人宰割的余地。

    而且燃料计的指针快要碰上最底下的Ｅ字，这从一开始就没有计划回程的飞机，能够在空中飞翔的时间，大概最多就只有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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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在这限时之内解决对手，说实话雷德没有这个本领，而他也自知单凭一己之力根本无法与这王牌周旋。

    可是现在是二对一，那架银翼的战机不仅是雷德的Si敌，亦是阿树的Si敌，只要联手的话铁定会有办法。

    ——这个想法是不是太过单纯呢？

    地面的烟尘散去，遭撞击的皇g0ng大门连同大半的建筑埋进瓦砾堆中，本来JiNg致得如艺术品的穹顶毁了一半，唯独瓦卡阿斯的轮廓依然健在。

    那钢铁的外壳遭石块刮去外层的油漆，露出灰灰黑黑的原sE，而设置在外面的三个引擎，则好像给人用力一捏般，变成一个不规则的团块。

    皇g0ng的内庭就这样被空艇的残骸占据，及至之前玄关的四方形建筑物，都受到这猛烈的撞击而夷为平地，毁於一旦。

    单看这副光景，身处在皇g0ng中的皇帝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难逃一劫，谁都会认为这场革命已有分晓，无必要再继续纠缠下去。

    「为什麽还要战斗？」

    对着用无线电大喊，这句说话分明不是对着瓦树加，也不是对住薜克而说，而是对着那个没有见过面但又很熟悉的敌人质问。

    「这不是战争，而是作为一个骑士的决斗。难到你还是不明白吗？这是用X命作赌注的竞争，只要一进入这个空域，我们就没有回头的余地。等待我们的就只有生和Si，而且你不觉得这样的风景，很适合作为最後决战的舞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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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人声音b子弹先触碰雷德，回望後方，那闪着银光的枪口已经对上绘上白鸽的尾翼。跟着火光迸发，夜空中绘出数道碧绿的光线。

    以右滚转回避飞来的子弹，他再向上拉高想要作一个垂直回环，但是相b起贝法19，古斯通的爬升力太差，在追捕的猎人眼中形同一只低头喝水的羚羊。

    左翼顿时匡当的作响，雷德踩尽右脚踏在空中强行改变飞行的方向，勉强从往上的姿势转到向右拐弯。

    但是跃立的黑sE野马形影不离，同样以一个别扭的机动轨迹紧贴上来，不愿放过古斯通。看着透光的左翼，雷德就只有一GU无力感酝酿在心头，似乎这天怎样也会在这场格斗中败阵。

    为什麽他会这样执着？这样的不说理？他实在难以理解，但是唯一认知到的就是对手绝对不是单纯用言语就可以说服的人。

    「阿树。换频道。」

    不知是想远离麻烦而袖手旁观，还是拘泥於一对一的胜负，瓦树加在他们展开这场缠斗後，就不再出现在两人之间的视线。按情理他的飞机也差不多用尽燃料，要是在找个地方降落，这也是人之常情。

    然而，不知是第六感使然，还是雷德有阿树不会离弃战友的信心，当他用单手调到作战前商议好的备用频道时，那把好像期待而久的声音马上发问：

    「你打算怎样？」

    「一对一根本没有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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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认同。所以我才问你打算怎样？」

    虽然阿树说话的语气很平淡，可是他那急躁的语速不经意的透露自己，其实没有十足把握跟政府军的王牌单打独斗。於是再看一眼仪表版的雷德，这样提议道：

    「由我来当饵，你来击落他。」

    「你在发什麽傻，由我来击落他岂不是要牺牲你！」

    「我说啦。你还在考虑的话我真的要牺牲啦。」

    b起之前的追逐，再没有其他顾虑的贝法19更加积极的进攻，只要稍有停顿，机枪就会毫不犹豫的发S。看样子，他也着急解决这个理应弱到不行的对手。

    机身只要说得出名字的地方都已经穿了洞，从引擎浅出的机油把风挡抹黑，眼前已经看不任何事物。

    「剩下的，就交给你。」

    脱下再没有用的无线电耳机，放开C纵杆和节流阀，伸长双手同时解开座舱罩左右的锁，那一整块压克力立即被气流推开。

    呼呼的风声贯斥耳蜗，烧焦的呛鼻味道使人知道这飞机命不久矣。取走夹在仪表板的照片，站起身子，背起座椅下的降落伞，绿sE的光线就在身边交织成一个火网，包围着这架慢下来的古斯通，使人离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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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在生Si关头没有迟疑的余地，雷德扳着机舱边缘，右脚在踩上去的同时用力一蹬，向侧跃进空中。

    右机翼就在下方经过，火光薰红的街道就在面前。翻身一看，拖着黑烟的古斯通再遭贝法19的扫S，在下一秒就离开了视线，而这时黑sE的战机亦已悄悄b近银机的後方。

    打开降落伞再抬头一望，追逐的两机经已不见踪影，空中亦再没有战斗的光芒，只遗下那失去繁星，渐渐泛白的蓝幕。

    ——这一晚真是长呢。

    悬吊在空中俯视燃烧的楼房，看着一个个拿着枪械的人在奔波，地面上已经再不见卡勤米l军的绀蓝sE制服，就算有的也是佩带了白sE臂章的人，一眼就能分辨出他们是革命军一员。

    不久，有人好像感受到空中的视线，抬头看着缓缓落下的降伞，并且聚集到雷德将抵达的地点。

    鞋底触碰街道上的玻璃的碎屑，他刚好落在两排楼房之间，其後而来的降伞则悬吊在两边的屋顶，罩住一根烟囱。站在Y影下的他，看着一帮没有制式服装的人，拿着枪走过来堵在面前。

    那帮怎样看都不带善意的人，理所当然的站在一个安全距离外用枪指着雷德，示意他不要乱动。可是雷德仍是慢慢的脱去伞包，拿开风镜，後来才举高双手。

    革命军的人起初想上前，但是在之後又却步停下，单纯用枪指着雷德，好像有所忌惮的驻足，没有说什麽也没有做什麽，单单殭着不动。

    「怎样看这年纪的人不会是政府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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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从身後传出，回头一看，一个拿着手枪的人正皱起眉头拨开垂下的伞绳，好像谁也不能停下他的迈步。

    「别打他主意，他是我们的人。」

    「薜克，为什麽你会……」

    还没说完，薜克一手提着雷德的手肘，拉他往挡在前面的人墙走去。面对那帮凶神恶煞的人薜克没有退缩，也不论那帮人相不相信他的说话，总之当他走到人墙前，他们就被带着怒意的气势压倒，自动自觉的退开。

    「你是想问我为什麽会在这里吧？」

    远离人群之後，依旧拉着雷德手肘的薜克边走边说，而魂魄不定的雷德只能「嗯。」的一声回应道。

    「皇帝不在里头，他一早就被人带走了。」

    要是皇帝没有Si的话，这场战争就变得毫无意义，到最後或许什麽都没能改变，难怪薜克会一副气冲冲的样子。

    「被谁带走？」

    这时他们走过十字口，左转走进另一条街道，就在一座烧得只剩下焦黑残骸的楼房前，有三个人在那里。一个是跪在地上的老人，一个是用步枪指着老人的金发青年，最後一个是紮起马尾、叉着腰，背对雷德的nV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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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她！」

    放开捏紧雷德的手掌，薜克低头悄悄的说道：

    「你也想不到游侠居然是nV人吧。」

    雷德看着粟sE头发，彷似熟悉的背影有点入神，没有想到半句话，薜克就举起手枪，用准星瞄准游侠大喊：

    「那个人必须Si。因为这个国家要生。」

    听到喊话的回音，紮马尾的nV生旋即回头，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