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畜与美人仙尊_你好像对他有点偏见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你好像对他有点偏见 (第2/5页)

中,因而谁都没看见暗沉沉的天际骤然爆出的一刹紫光,灰压压的人群对着异象俯身跪拜,祈祷声如潮涌煽动直达云天,那重紫云霞如此夺目绚烂,好像满天神佛都俯首静听,听那人间阴霾,听那众生苦难。

    十年后没有困于深渊鳞毁筋断的真龙。

    她会成为翱翔九霄,呼风唤雨的金凤。

    轰然雷鸣滚滚碾过九州四海。

    皇女垂眸望着小太子。

    ——我要生杀予夺,君无戏言。

    一霎白光撕裂黑夜,照亮还未收起的画卷。

    那画卷已经旧了。

    车马鳞麟,一去不回。

    太子忽然问,老师,窈娘是谁?

    已经行入深山的马车内长久沉默。

    小窗外山穷水尽处一个急转,分花拂柳,又是一重壮阔河山。

    状元郎似是真的睡着,又似是陷入回忆,本以为听不到回答了,他才低声道。

    “太子不该听的,此为……家姐闺名。”

    过了中州就能看见一线天,一线天后天宽地阔,烟波浩渺。

    水路尽头有村。

    过了村是镇。

    镇挨着归元境入口。

    进了归元境,就是天衍宗。

    马车停在阶前,千尊万贵千娇万宠的肆意稚童拧着眉。

    “草木太腥,孤不走。”

    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状元郎将小太子抱下来,温文尔雅展平袖子,和气地劝。

    “就在上面,走一走,很快就到了。”

    他带着小太子走过了问心路,登上了升仙阶,目尽群山攒立,身边游云漫漫,琼楼玉宇,不似人间。

    云海竹雾中烈烈海棠灼得双目发痛。

    一身锦绣黑衣的仙人倒在海棠下,落花覆盖在衣袖和乌发。

    氤氲酒气中霍长卿安抚好幼童,安然一拜。

    “师父,弟子回来了。”

    那仙长剑眉星目,正在大醉之际。鸳鸯色的眸子半阖,含笑的菱唇伸出舌尖舔着还未流尽的酒液,似梦非梦中,神态一片空茫迷蒙。他拎着酒瓶摇摇晃晃,撑起上半身往这里懒散打量。

    “……长卿?”

    没有温度的目光略过大徒弟,在小的身上从上到下看了一遍,迟疑半晌,又伸出手指掐算,掐算完了才吐字不清道:“错了。”

    1

    大徒弟好脾气道:“没错。”

    仙长半醉半醒,眼里潮润地蒙着一层雾气:“我怎么算出,来的该是个……女孩?”

    大徒弟语调平静:“师父,你醉了。”

    是吗。那人轻声嘟囔,在满地烈焰般的海棠中伏了半晌,推开酒瓶,向幼童勾了勾指尖。

    “你过来。”

    没有玉阶铺地,没有锦缎加身。

    有遥遥琴声,拨开雾气赠了一束日光,将仙长那精雕细琢的轮廓浸润在光里。

    那双异色的琉璃双眸不甚清醒地注视着幼童,黑衣仙长的手轻轻抚摸他的头顶。像是觉察了什么,困惑呢喃。这簪上的玉倒是好玉,怎么染了血。停了停,又道。

    ——谁给你吃的忘情丹?

    很暖的手,摸上命门的瞬间却如同雷劈长夜,冻结了漫冬寒雪。明明不见剑,好似处处都藏剑,连颈边也横着一把看不见的剑。

    1

    他扶过幼童的头,又摸过他的腕骨。

    太子脸色沉沉,心中一句放肆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温热的指尖停留耳际,在幼童耳边别上一朵浸透了醉意的海棠。

    “为何盯着我看?”

    那声音慵懒戏谑,眸光被酒意蒸得渐渐涣散。

    “我观你天资不错、根骨甚佳,可愿入我天衍宗,匡扶正义斩妖除魔追求大道?”

    沈侑雪以为自己会怀念皇城。

    他也以为自己会怀念皇姐。

    他本来应该动摇。

    可那些渐渐饱满的情绪在上升到某一点时忽然破碎,胸口空空荡荡什么也没剩下。分明本该有许多舍不得放不下,事到如今居然觉得了无牵挂。

    1

    他点了点头。

    那人扯着小徒弟一同坐在海棠树下,结下弟子契,让大弟子又去弄瓶佳酿来。

    雾气涌动中琴声飘渺不定,青风道君静静听了许久,露出惑人笑意,唤了一声小徒弟。

    ——你可听出什么?

    ——风声,雨声,琴声,苍生。

    ——何处苍生?

    ——天地苍生。

    青风道君闻言蹙眉,迷蒙醉意的目光在小徒弟脸上停了片刻,不知为何神色一肃。

    他道:“不妙。你伸手。”

    沈侑雪依言伸手。

    1

    黑衣仙君细细看了他的手相,又捏着小徒弟的下巴对着脸审视,末了又抬头看天,日观天象,眸色渐渐沉重。

    孤寡的命格都从百年推到了千年还没有一丝转机,再算下去,就不礼貌了。

    将星位还是百兵之师。

    小徒弟看着模样可人粉雕玉琢,这,这恐怕将来是找不到道侣了。月圆则亏水满则溢,这必定得来个剑走偏锋物极必反才能有回转之地。

    他谆谆道:“以后要是找不到道侣,全怪你大师兄。”

    已经取来酒的大师兄一看就知道师父八成又在犯病,晃了晃酒壶道:“师父,张口。”

    醉醺醺的师父绵软地倚过来含住酒壶的出口,一气饮下大半,往满地的青竹海棠里一滚,酒淋了一身也无知无觉,那神情宛如困兽,从眼角无声无息落泪,长叹掩泣兮——

    剑修,又是个孤寡剑修。

    知书识礼大师兄:“……”

    大师兄牵着小师弟道:“走吧,师兄带你去择个洞府,不用理会师父。”

    1

    身后醉在花荫里的黑衣剑修还在大声胡说八道。

    “合欢道!风月道!”

    小师弟想回头,大师兄叹了口气,捂住他的眼睛。

    “师父在丢人,莫看。”

    他从此在上清峰住下。

    先学心法后学功法,引气入体气沉丹田,天象大动时路过的丹峰峰主感慨:真是英雄出少年!

    师父推门进来四处看看,衔着竹叶道:“化神了吗。”

    方才盘膝静坐微闭其目的小徒弟:“……”

    沈侑雪:“未曾。”

    师父:“哦,那是出窍?”

    1

    沈侑雪:“元婴。”

    师父用竹叶吹出的悠扬小曲飘飘忽忽转了个调,兴致缺缺地关上门:“记得用午膳。”

    剑诀已成,百脉皆开。

    师父开始教他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