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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剧情  (第1/1页)
    深夜的宴会厅内,安宏扬正搂着自己新看上的舞伴,踩着《月亮河》的节拍在舞池中沉醉于所有人的目光。    作为安家的继承人,权利的中心,在今夜过后他将履行安兴晖留下的遗嘱,接过巨额遗产,在这座城市中建立自己的帝国。    第一步就是重建那所“剧院”。    小提琴声逐渐消失,最后一曲已经结束,安宏扬礼貌地吻上舞伴的手背,用尚未放开舞伴腰身的手暗示共度一夜良宵。    舞伴微笑着提裙随他上了楼,她没法拒绝这个有着野心和财富的年轻人。    房间内只余下从窗户投射的月光,安宏扬刚把女人按在床上,就听身下的女人开口询问:“安少,您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什么?”强按下心中不耐,安宏扬抬头,与窗外一只停留在树枝上的乌鸦对视上。    乌鸦漆黑的瞳孔映照出安宏扬此时毫无防备的模样,安宏扬突然莫名产生了个疑问:奇怪,窗户怎么没有关呢?    下一秒就乌鸦发出了刺耳的哨音。    与此同时,一枚子弹穿过了安宏扬的眉心,红白混合物染红了大片墙面。    安宏扬睁着眼倒在了女人的胸口。    女人想发出叫声,却看见了黑洞洞的枪口,持枪的男人没有做任何伪装,他竖起食指搭在唇上,笑着露出两颗尖利的虎牙。    女人明白她马上就要死在这里了,这个想法反而让她镇静下来,她轻声开口:“求您放过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这次眯起了眼,似乎在动摇,察觉到此的女人眼里闪过一丝亮光,还想继续开口,却见男人笑得更深,他用嘴型说了声:“noway,Ailina”。    火光闪过,女人的眉心同样被开了个洞,鲜血染红白色的床垫,女人手臂上的玫瑰纹身周围是她的拉丁语名字“Ailina”,同样的图案也纹在安宏扬的左手腕上。    那是“剧院”观众的入场券。    裴千珏冷冷看着眼前的两具尸体,他杀安兴晖时还没注意到躲在衣柜里的安宏扬,安宏扬若是从此低调做人,继承家产做个富二代也不至于此,然而他并未从他老子那里学到教训,还妄想子承父业,如此大阵仗重建“剧院”就是在啪啪打裴千珏和裴家的脸。    该说不愧是父子吗,如出一辙的自负贪婪。    算算时间,监控差不多该恢复了,裴千珏给两具尸体拍了张照,发送给姜承天。    待裴千珏离开安宅后,姜承天的电话来了。    “收拾了两条漏网之鱼。”裴千珏说得晚餐多吃两口饭一样随意,接着又笑了:“不过不能保证没有留下什么证据。”    沉默了一会,姜承天有些失真的声音从听筒里再次传来:“……明白了,我会处理剩下的事情。”    裴千珏挂断电话,才发现自己此时握着方向盘的手在颤抖,他很清楚是因为再次举枪杀人的兴奋。    从害怕到兴奋,从恐惧到淡然,只需要在“剧院”的三年时间。    闭眼靠在座椅上,裴千珏觉得自己悬在通往地狱的洞口处,此时又落下了些。    他的灵魂好像被分成两份,一个走在阳光下,另一个则深陷污泥中。    “贺董,这是那边传来的资料。”秘书将文件袋置于贺泉的办公桌上。    挥手示意秘书离开,贺泉揭开封条,文件袋里面是数份个人资料。    对于贺泉,要拿到“剧院”历年演员和观众的名单并不困难,原本他并不感兴趣,但裴千珏异常的话语让他有种预感,裴千珏或许与“剧院”有什么联系。    他无法忽视裴千珏消失的那七年,因此通过关系找来了名单,或许能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飞快地翻阅这些个人资料,观众里倒还有些听说过的人,但没有裴千珏的影子。    突然,贺泉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些观众至少有三分之二的人已经死亡,且均死在了三年前裴家动乱的那段时间。    皱眉翻阅继续演员的名单,直到最后一份,贺泉突然感觉时间被暂停了,在名为“梁朔”的人后面,映入眼帘的是18岁的裴千珏,在一寸学生照里,嘴角微扬。    “裴千珏”,“裴茂勋私生子”,“精神鉴定正常”,“A级项目”……几个粗体字扎得贺泉眼睛发疼。    日期是六月三十日,也是裴千珏和他失去联系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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