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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第1/2页)
    云晟朝327年三月,大雪。    “太子顾宴绥生性娇纵,又得皇帝宠爱,往常便在宫中积威已久,如今一朝起兵逼宫,宫里其余的几位皇子得了太子许诺的好处,都缩了起来生怕有性命之忧。    现今宫内可用士兵不足一千,皇帝生命垂危,特血书一封,命大将军即刻出兵,进宫救驾。”    今日的大雪洋洋洒洒下了整整一天,宫里的侍卫赶到京郊大营时全身已染满了鲜血。    彼时正任镇国大将军的陆澈正披着一件黑色的大氅坐在主帐里,男人闻言眸子都未抬一分,细长的手指握着茶杯轻轻晃了晃。    世人皆知镇国大将军英勇盖世,亦有惊世之才,如今年纪轻轻却已拥兵十万。    如今太子逼宫,京城大乱,若他想要取这天下,如今正是最好的时机。    但是皇上求救的信,却还是送到了这里。    陆澈绕有兴趣的勾了勾唇,手中茶杯轻轻晃荡,帐中沁人的茶香将京城的大雪全都隔绝在了外面。    不得不说,这老皇帝对于子女的教导不行,但是在识人上却也是真有几分见地。    对这天下江山,陆澈当真是提不起一点兴趣。    “将军,宫中消息。”    主帐的帘子被人掀开,大风裹着雪花吹进了营帐里,众人身子皆是一颤,就见来人一身黑衣蒙着面,这是大将军府的暗卫。    陆澈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咚咚的声音听的众人心里皆是一颤。    “皇上对太子教导不行,但是谁说这宫里便只有这一位能担的起大任的皇子?”    安静的帐中火盆里的火焰噼啪作响,陆澈声音多了几分兴意,他将手中暗卫递来的纸条扔进了火盆里,火舌卷起,照亮了纸团上六皇子的名字。    宫中消息,六皇子率宫中一千兵力,暂退太子,如今带着一众忠臣护着皇上躲进了金銮殿。    六皇子,顾宴清。    传闻六皇子母妃身份低贱,连带的六皇子也不受皇帝待见,如今年已十五,连教书先生都尚未分配。    却没想到如今站了出来,显然是一位扮猪吃老虎的角色。    陆澈身材颀长,缓步走到火盆旁拔出了侍从递上来的佩剑。    男人眉眼深邃,笔挺唇薄,握着那把锋利的剑声音清冷,    “整合人马,一刻钟后赴京救驾。”    ……    金銮殿常用于皇帝祭祀,登基,易攻难守,顾宴清命将士把门窗全都关好,又让人在门口架好弓箭与护盾,随时防备太子的人马攻进来。    十五岁的男孩自小养在废宫,不知从哪里扒来的衣服松松垮垮挂在肩膀上,只有那一双黑色的眸子,在夜色里亮的厉害。    他们手中人马,终归只能再抵挡一次顾宴绥的攻击。    顾宴清抿着薄唇看了一眼床榻上还在喘着气的老皇帝,神色暗了暗从士兵腰侧抽出佩剑横在了身前,    “一会儿敌军攻破殿门,本宫亲率七百兵马迎敌,其余人马,趁乱护皇上去京郊大营。”    这场大雪终是在陆澈到达金銮殿时停了下来,乌沉的天空撕开了一个口子,月光洒下,照亮了脚下已经被鲜血染红了的雪路。    殿内少年掷地有声的命令声让陆澈勾起了唇,一个废宫长大的皇子面对这样的场面还能保持这般冷静,着实是让人感到有趣。    殿内众人高声连喊了三声“誓死护卫皇上周全”,声音还未落地,金銮殿的后门便被人一脚踹开了。    月色如水,陆澈一身墨色锦袍,黑色的大氅上还带着夙夜的寒气,他踱步走进殿内看了一眼众人,最后眸光落在了最中间的男孩身上。    年幼的少年身体瘦弱的厉害,握着长剑的手因为费力而轻微的颤抖着。    只是那一张漂亮的小脸棱角分明,黑色的眸子亮的厉害,此刻满是敌意的盯着陆澈,好似一只亮爪的野猫,饶是见过不少美人的大将军此刻呼吸都停滞了一下。    不知人群中谁先喊了一声大将军来了,随后宫殿里的士兵便哗啦啦跪了一地,声音带着兴奋高喊着拜见镇国大将军。    镇国大将军来了,那这场战争,他们便都不用死了。    陆澈抬手示意大家免了礼,踱步向前朝顾宴清走去,只是尚未走到,男孩手中的长剑便竖了起来,直直指着他的咽喉。    年幼的少年站在陆澈面前身体都在轻微地打着颤,但却还是强撑着握着那把长剑,    “大将军此行是为了守这天下,还是……”    他未说出口的话语让整个大殿瞬间都安静了下来。    如今老皇帝躺在病榻上不省人事,六皇子带着一千士兵又怎么可能抵挡的住手握十万精兵的镇国大将军。    甚至陆澈夺这天下,比太子顾宴绥夺这天下更得民心。    却听男人嗤笑了一声,抬手微微用力便将顾宴清手中的长剑打落到了地上,陆澈看着眼前双眸变的慌乱的少年,声音带了几分嘲讽,    “若今日本将不来,那这一千士兵便都要随六皇子埋尸在这金銮殿了。”    ……    云晟朝327年三月,太子顾宴绥逼宫,六皇子顾宴清与镇国大将军陆澈一同歼灭叛贼。    同年四月,春暖花开,杨柳拂堤。皇上病逝,立六皇子顾宴清为储君,继皇位,掌大统,封镇国大将军陆澈为摄政王,掌虎符,辅朝政。    四月末,新皇登基,改国号为上晟。    上晟二年夏,御花园。    十七岁的顾宴清一身绣着龙纹的白色锦袍,身影转动,手中长剑翻转,快到难以让人捕到剑影。    就听亭边剑声速起,柳枝晃动,嫩绿的叶子洒了一地。    “王爷。”    顾宴清收剑走到亭中弯腰行了一礼。    当初尚且连剑都握不稳的少年如今武功已到了如今的地步,只是这却并不能让摄政王满意。    长亭临近湖畔,夏风习习吹皱了湖面,陆澈坐在铺着软垫的凳子上抬眸看了他一眼。    当年胆怯的少年如今已经有了几分帝王风范,恣意的眼眸里闪着细碎的光晕。    “手。”    就听摄政王声音淡淡,抬手拿起桌上一柄檀木戒尺,亭中等着伺候的太监和宫女们都垂下了头不敢言语。    虽然这些年来没少见帝王挨揍,有时是简单的打手,有时摄政王气狠了,更是会把皇帝按在腿上将那两瓣柔软的臀rou打的又红又肿,但是每次围观时众人还是不觉红了耳畔。    顾宴清脖颈处羞的染了一层淡淡的粉意,将白嫩的掌心摊开递到了陆澈身前。    却听男人不满得啧了一声,陆澈手中戒尺翻转,微微用力敲了敲皇帝的手腕,声音带了几分不悦,    “左手。”    可怜的皇帝又红着脸收回了右手,颤颤巍巍地将左手递了上去,檀木戒尺便直直地压了上来,啪得一声将掌心打的泛起一道红痕。    “第十四式练了几天了还是这般,今日练不好不准用晚膳。”    陆澈抬眸看了一眼抿着薄唇有些委屈的少年,抬手又是啪啪两下戒尺,将少年白嫩的掌心打的彻底变了颜色。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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