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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谢霄面s不改,毫不留情卸去他下巴 (第1/1页)
薛言淮犹豫半晌,还是推开了涯望殿大门。 似乎是知道他要来此,洒扫之人已被屏退干净,偌大宫殿烟雾袅袅,木质燃香气味扑鼻而来。 从前他靠近谢霄,便能闻到这股令人神智醒觉的檀香之味,连带着涯望殿,都不住喜爱。 像是身处于此,便如同被谢霄拥抱一般安心。 他入殿之时,谢霄正站在架柜前,取下一本籍册,一身玄衣如常,从薛言淮方向,只能看见那张微微侧过的凌厉脸颊与被握在左手的离尘。 薛言淮并不打算跟谢霄多耗费时间,直白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谢霄动作未停,并没有立即转身看向薛言淮,待确定所需,才坐回主位,将离尘置于桌面,捧起籍册翻阅。 薛言淮莫名产生了一股被戏弄之感,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问道:“耍我玩有意思吗?你要是没事就不要找我,更别作出什么用借口来威胁的小人行径!” 放在从前,他定是不敢与谢霄如此讲话,可自上次与谢霄争吵后,如今连听他声音,都抑制不住地因这副装模作样的神情反呕。 他拳头攥紧,道:“我走了。” 薛言淮愤愤转身,重新去推殿门时,才发现殿中被布下结界,以他之力断然无法冲破,一时气急,冲谢霄怒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谢霄这才将视线从书页抬起,轻描淡写落到气得发抖的薛言淮身上,声线冷持:“什么时候,你对我能这般称呼了?” 薛言淮一怔,原来谢霄是觉得自己待他不敬,才不愿与他回话。 还是这副不可一世的恶心人模样。 薛言淮用力拍锤屋门,道:“让我走!” 谢霄道还是看着他:“是谁教你,这样与师长说话?” 薛言淮知道今日他与谢霄定不能安然收场,破罐子破摔,吼道:“你算什么师长,你与江意绪蛇鼠一窝,我没有你这样的师尊!” 谢霄听到这句话,脸上表情才有些许变化,他长眉微敛,语气不容抗拒:“薛言淮,跪下!” 薛言淮自然不愿意,正要张口反驳,膝弯忽地一阵发软,无论再如何反抗,也不受控制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他双腿直直坠下,膝盖刺疼不已,未出口的话语变作疼痛哼吟,又极快反应过来咬上下唇,撇过发白的脸。 谢霄合上书页,随手掷于桌案,起身行步至薛言淮面前。 薛言淮不愿看他,谢霄便二指捏着他下颌逼其抬头,看到那张满是怨愤不甘面颊与咬得泛白的唇、 “你在生什么气?薛言淮,”谢霄道,“有任何值得你生气的地方吗?是不满我罚你九月反思,还是不满我唤你来此向我行礼,薛言淮,你还记得我是你师长吗?” 薛言淮不屑地一抽嘴角。 师长?好笑。 哪个师长不由分说将自己徒弟强jianian,又设下术法时刻监视,又利用职权逼他至此下跪,遭受单方面的羞辱? 他嗓音嘶哑,道:“原来师尊还知道,我是你的徒弟,”薛言淮撑起一个难看的笑,道,“我还以为,师尊心中只有懂事听话,能为您长脸面的江意绪……唔!” 他话未说完,后颈似被电击一般重重颤了一下,痛感后知后觉袭来,更多像是惩罚之意,算不上多疼,却足以令他惊出浑身冷汗。 谢霄声中少有地带了怒意:“谁教你顶嘴的?” 薛言淮打了个激灵,又不知从哪来的勇气,继续硬声道:“师尊是觉得因为这几月没将我关服帖,还是一样麻烦么?那又何必用不准我去仙门大比威胁?” 谢霄捏着他下颌的指尖施力,薛言淮“嘶——”了一声,松开齿关,口中软舌显露。 “耍性子也该有个度,”谢霄眉眼冷冽,灵力威压使得薛言淮直不起身子,急促喘息着汲取空气,“你难道以为,我是因为宠爱江意绪而令你闭门反思?” “是或不是,又有什么差别?”薛言淮道,“师尊也像对待我一样,对待了江意绪吗?师尊和他上床了吗?你待他温柔吗?也是,你们情投意合,自然……” 那阵过电般地痉挛又穿过他的脊髓,薛言淮痛叫一声,连跪坐的身体也支撑不住。若非被谢霄钳制脸颊,怕是已然整个身子摔落在地。 薛言淮一贯怕疼,此刻却不甘示弱地狠狠瞪着谢霄,待缓过气,尤不满足似的,继续讽刺道:“师尊是被我说中了,才恼羞成怒吗?” 谢霄看着他,目光移向他额心金印位置,此刻隐在皮rou之下,与平日无异。 “伶牙俐齿,看来你这几月,倒是白待了,”谢霄捏上他脸颊,逼薛言淮与自己对视,“到现在,你都不知道我为何要惩罚你,也从未反思过自己过错。” 又是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薛言淮不甘心,恶声反驳道:“我有何过错,我根本杀不了也动不了江意绪,他毫发无损,我却白白挨了惩罚,这还不够么?他一个新来弟子,师尊却偏心他到这个程度,我凭什么就吃这个哑巴亏——” “我偏心他,哑巴亏?”谢霄将他脸颊抬起,薛言淮身体不稳,被带着往上挺直几分,“薛言淮,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说什么?” “你做事不计后果,我替你处理烂摊子,在其他长老面前保下你。你是如何做的,因自己喜好提剑到弟子住所咄咄逼人,这就是你说的没有过错?” 薛言淮大声反驳:“我何时要你替我处理,我都说过是那摊主,唔——” 他又讲不出话语,情急之下,竟一口咬在谢霄掌上。用了十分力,齿尖压过手套,深深刺入皮rou间。 谢霄面色不改,毫不留情卸去他下巴,语气更为冷厉摄人:“你将自己摆在一个什么位置,令我不去收江意绪?只凭借一腔喜好,说不出所以然,薛言淮,不是事事都能顺着你心意而来,所有人都要满足你私欲的。” “我身为你的师长,令你反思,你却根本没将我的话放在耳中,连我亦如此,又何况他人?我若不将道理教你,不令你知晓过错,你只会一味骄纵跋扈,待将来真酿下大祸,谁能继续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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