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倒计时_第四十三章(赵白鱼你个王八犊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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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三章(赵白鱼你个王八犊子!...) (第2/3页)

司马骄的脸上,五皇子骂:“你怎么没干脆死在女人肚皮上算了?!二哥交代的差事,你也能办得一塌糊涂!要不是看在你姓司马的份上,我早杀了你。”

    司马骄痛哭流涕:“殿下,我知道错了!要杀要剐随陛下,淮南一事由我一人承担,绝对不会出卖太子,但求太子务必保全司马氏全族。东宫不能倒,不能没有士族撑腰,我算是看出来了,郑国公扮猪吃虎,他们真正中意的储君恐怕是六皇子——”

    “还用你提醒?等你发现这点,我们早就死了。”五皇子狠狠踢开司马骄,勉强压下怒气问:“你一个人能担什么罪?屯兵的罪怎么担?”

    司马骄:“安怀德手里只有我贪污的账本,我可以狡辩不知屯兵此事。”

    五皇子:“你们这些年没有书信往来?”

    司马骄闻言颓然地塌下肩膀,他和安怀德确有几封书信往来。

    五皇子简直没眼看,只能寄希望于二哥和六弟的交易能成功。离开前,五皇子对司马骄说:“记住,淮南所有事是你一人所为。太子和我会想尽办法保全司马氏。”

    司马骄跪地磕头,久久不起。

    ***

    牢里,沾满盐水的鞭子正抽打在孙负乙身上,破空声一遍又一遍,颇为密集。

    郑楚之抬手,衙役便停手。

    “本官最后一遍问你,你和安怀德究竟受何人指使,监察御史章从潞被害和你有没有关系,为何灭黄氏满门,为何劫杀赈灾银和押送赈灾银的官兵?说!是安怀德指使,还是背后另有其人?”

    孙负乙虚弱的声音如蚊呐:“……是我见财起意,一人主使,并无他人。”

    “混账!你当我是傻子?当陛下、满朝文武都是傻子?便是那泥地里农作的百姓也不会信你这话!我告诉你,我有一百种方法折磨你,我让你生不如死!”

    孙负乙冷笑,不做回应。

    “他娘的!好!我就不信撬不开你这张嘴,老子今天就破费了。来呀,去煮参汤给我吊着他的命,让他清醒,给我继续审。”

    郑楚之不信邪,这帮人的骨头能一个赛一个的硬,他去审问安怀德,叫人打断安怀德的腿,扔在地上拖动,谁料安怀德真是条汉子,竟就一声不吭。

    忙活整晚,口供没有一点进度,郑楚之回府气得摔了不少花瓶。

    “去,去找京都府最会审问人犯的能人。如果能套出口供,加官进爵,赏银千两,不在话下。”

    “是。”

    ***

    淮南差事一了,赵白鱼便和霍惊堂等人一块儿回京述职。忙得脚不沾地的陈师道特地请他过府一叙,赵白鱼带霍惊堂一起到老师府里做客。

    陈师道热情款待,特地叫家仆买了三个硬菜,还开了坛好酒。

    “这次差事办得好,我在京都都能听到你钦差嫉恶如仇的名声。”陈师道喝着酒,颇为感慨:“我教你的时候就知道,你适合当官,当一个能把大景官场的陈年腐rou剜开的好官!当年你科考被耽误,老师无能为力,后来是觉得京都府衙门能锻炼人,便任你留在那儿。”

    “官,要做一个断案判命不会出错的好官,得先学会谳狱问案,牢里、衙门里,包括和底下的县怎么打交道,还有每年的税收、衙门亏空的账……都是学问,等你外放出京去当官,就会发现还有更多知识得学。”

    陈师道喝完杯中酒,赵白鱼赶紧满上,和他碰杯。

    “京都府衙门事多,但是的确清静,头顶有太子这么一尊佛镇着,三司六部谁不给个面子?你一出京都府就捞到代天巡狩的抚谕使,淮南各个官虽然心思多,可是谁不怕你这钦差?谁敢给你脸色看?”

    陈师道敲桌,吃着花生米说:“为师不是否认你能力的意思,而是想告诉你,待有朝一日,你外放出京,顶头有大佛、脚下有小鬼,省州府军监各个都能拿官场规则压你。到那时,你就得学会藏拙、示弱,学怎么坐山观虎斗,才算两脚踏进官场。”

    赵白鱼认真地听着,点点头:“学生感谢恩师教诲。”

    拍了拍手,陈师道哈哈笑说:“我说再多都不如你亲身体会一番,你听一听就行,哪天真遇到麻烦了再找为师。说来,老夫还没敬郡王一杯。”拿起杯子倒满酒,他颇为诚挚地说:“臣知道臣的学生此淮南之行能如此顺利,有郡王殿下护航的原因。作为白鱼的老师,我感激您。”

    说完仰头喝完酒,陈师道:“我先干了。”

    孙负乙:“帅使是靖王安插1进太子门党的暗棋。”

    郑楚之以为挖出靖王能帮陛下除去心头大患,喜上加喜,料不到靖王还有圣祖亲赐丹书铁券……怎么会横生枝节?

    陈师道连忙说:“老夫惶恐,小郡王客气了。”

    “我这儿有一种不见血的刑罚能让人产生濒死的恐惧,叫贴加官,便是在人犯脸上……”

    郑楚之心脏绞痛,回想当初自比为黄雀的洋洋得意,在赵白鱼跟前种种自鸣得意的表现,将人家迫不及待想扔出去的烫手山芋当宝贝似的捧回来,还不知道赵白鱼背后高兴成什么样子,他就气急攻心,喉咙一甜,噗一声呕出大口鲜血。

    郑楚之不住点头:“让他在状纸上画押签字。”而后对审案老手们命令:“你们连夜审问安怀德,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撬开他的嘴!”

    旁边下人看得惴惴不安,小心翼翼地唤一声,瞧见老爷双眼红血丝漫开,属于战场杀人如麻的武将的怒气凝实成恐怖的杀气,吓得下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那人认出郑楚之,连忙把信交给他。

    老郑国公两朝元老,追随先帝,有从龙之功,见识过先帝早年治国手段的英明铁血,也见识到先帝晚年试图改立储君的昏庸残暴,更是亲身经历元狩帝和靖王斗得腥风血雨的那几年,深知二人的仇怨刻骨铭心,无有化解之日。

    赵白鱼他当真是棋差一招才被他算计的吗?

    “老天助我郑氏光耀门楣,流芳百世!”

    后方的郑楚之‘嚯’地站起:“西北军?安怀德意在西北军?是不是东宫指使——快去问明白!”

    便听霍惊堂倒第二杯:“这杯再敬您对小郎如父如师的爱护。”

    看到这里,郑楚之会心一笑,果然还是父亲厉害,只一个山庄名字就猜出大案的幕后主使。

    “帅使骗司马骄在淮南养兵,实则屯的那批兵来自西北军,这些年在淮南养兵的钱,还有养西北军的钱,都是司马骄贪污税款得来的。帅使……有司马骄贪污的账本,也有屯兵养兵的私信往来。”

    顿了一会儿,郑楚之问:“大理寺的老手们为什么推荐赵白鱼?”

    以为抢的是聚宝盆,谁知道是烫手山芋,要是当初没算计赵白鱼,如今这烫手的大案该是赵白鱼头疼……等等。

    如此一来,他们必定请赵白鱼帮忙。要是赵白鱼能撬开孙负乙的嘴巴当然是好事一件,他也没法抢功,否则参他僭越之罪。

    郑楚之蓦地愣住,回忆当初在江阳县客栈套路赵白鱼的每一个细节,终于感觉到一丝丝奇妙的违和。

    郑楚之拆开信,五行并下:【钧台收览:见信提及寄畅山庄,系元丰七年赐予靖王,此案牵涉靖王,非同小可。】

    此案确实非同小可,其中大有可为。

    “你说谁?”郑楚之‘噌’一声站起,满脸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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