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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叛徒 (第4/4页)

且吟一直不待见他。尧知风也是问过龙且吟的,修士亲口说对此人并无偏见,只是易想起一些旧情往事罢了。

    尧知风是信了龙且吟的话,其他几个人倒将信将疑,甚至全然不信。尤其是盘龙城名声大噪初期,见过合欢谷前谷主屡次来往盘龙城的秋不涸,最是警惕那魔道之人。

    之后秋不涸实在忧心忡忡,恳求龙且吟给那合欢谷前谷主一个禁令,魔修这才消停下来,禁令虽未下,但也不再敢主动迈入盘龙城一步。就连这些个广迎宾客的大会宴席也不露面,如今秋不涸几人都已习以为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想必秋不涸也有所怀疑,只不过在将此事上报给龙且吟之前就遭遇歹人袭击,未来得及提起。

    可龙且吟的反应也着实出人意料,尧知风满心疑惑,又转念一想,合欢谷与莹菇一事若是司人殿查不出,合欢谷长老总能有所收获。想必龙且吟已是心中明了,故而不拒魔修来宴。

    尧知风也不多纠结,道:“既然如此,我就让司事殿继续置备了。”

    “玲珑她们在大会前要离开一阵子,大抵要在大会前几天回来,要我同你说一声。”

    “离开?去何处?”

    “说是去南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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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时去?”

    “玲珑说伤养好就要动身。她不曾与你说过此事?我还以为她已是提过,怕你不同意方才让我当说客。”

    龙且吟虽然脸上仍是表情不多,但明显能看出一丝困惑。而后想起曾与柳云清说起义妹的终身大事,龙且吟顿时了然。

    “她确实未与我说过。怎的走得这么着急?去南岭又是有何事?”

    尧知风耸耸肩膀:“也对,想来她是不敢和你说的。去南岭是为了摆宴席,她同青道友要摆婚宴,嫁妆、聘礼云云都已是备齐了的,还差几个礼到时候要给你、我、小雨和小涸四人。讲究得很。”

    龙且吟听得轻笑一声:“倒是要她们费心思讨好。盘龙城最不缺的便是什么礼品。”

    “也罢,让她们去吧。正好大会后的宴席就做她们婚宴,聚云庄也是个风水宝地,已是这般紧张过了一段时日,自是要好好歇息一番。”

    盘龙城十年一次的斗棋大会于夏初举办,结束后正是一年最热的时段。此时不论胜负如何,城主都会前往城外五处避暑山庄中的一处避暑。随行者自是凭城主意愿,如今看来,庞玲珑和青魁媚二人是不能落下。

    “不过要是去南岭,云清定然要随她们二人一同去的。如果不是玲珑受伤,云清只会在她们婚宴上认识你我,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纠葛了。”

    尧知风透过天眼看着龙且吟颈侧格外显眼的齿印吻痕,忍不住叹气∶“唉……好不容易找到个能放心又好拿捏的……如何,要我去和玲珑说么?让云清留在盘龙城里,派个司人将随她二人去南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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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且吟一时还未反应过来义兄在说什么,瞅见尧知风一直盯着他脖子看,才想起昨日颇为孟浪的情事。

    男人一如既往地波澜不惊∶“她们二人正是浓情蜜意之时,唯有关系亲近之人能伴她们左右,护他们二人周全。随她们三人同去便是,何须多虑?”

    “可你的情热……”

    “多多双修不就能抵过去?”

    尧知风一噎,却是无法反驳。

    这《引渠道法》他已是研究了个明白,归根结底这情热并非什么坏事。相反,正是龙且吟许久不运转功法汲取他人灵力,这情热才会涌上,为的就是让修炼功法之人能多多与他人双修,填补体内灵力流失。

    恐怕是前几任修炼此功的修士均是放浪坦荡的,没一个像龙且吟这般元阳元阴皆不曾泄过。就算有人一月两月不与人双修,也因着之前常常运转功法,灵力充沛,无需这功法替主子担忧。这么下来,自然没有人发现这功法有些瑕疵,更别提在功法上添笔注明了。

    所以龙且吟说的也对,若他多加逐渐功法,自然不会再有情热。可这得修炼多少次?修炼多久?均是无人知。

    庞玲珑若是晚些才走还好,怎的也能让柳云清好人做到底,帮协着探个明白。然而这又是龙且吟的血石又是淬焱晶的,更有盘龙城藏宝阁的天材地宝堆砌,不假时日庞玲珑便是又生龙活虎了。

    当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尧知风额角都隐隐作痛∶“可谁知你这么久了突然运转功法,究竟是有所缓解还是食髓知味愈演愈烈?若是后者,你情潮又来,云清却不在,这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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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且吟不以为然∶“从前如何,到时便如何。未遇见他时,不也相安无事?”

    这话说得轻巧,尧知风都快觉得真是如此无足轻重了。刚要开口便被龙且吟打断,是已无需尧知风再劝说什么了。

    “功法之事还可商议,无需惊动玲珑。可有消肿清凉的膏药?此事倒是更急些。”

    尧知风一急未消一急又起,龙且吟突兀问起必然有其中原因,用脚趾头尧知风都能猜到是怎么一回事。面露凶光眉头紧蹙,尧知风脸色沉沉,话里话外都是杀气。

    “他可是伤着你了?我就知道早晚要出事……”

    “自然不是。”龙且吟开口打断义兄的臆想,继续道,“交合时间长了些,有些肿胀痛痒。这功法会变人体质,如此小伤需要养着,不是什么大事。”

    尧知风被龙且吟坦率直言说得耳根子一红,他也是个未经人事的,当真是不明白义弟为何能将此等私密之事说得坦坦荡荡。方才的恼火一下就忘得干净,尧知风掏出两盒最好的消肿止疼膏药给龙且吟,嘴里还要碎碎念。

    “避子丹可要?不行,此药伤身,应当给他喝落精汤才是。我回去就熬,每天给他送一碗……”

    龙且吟当真无话可说,接下药膏,又打消了尧知风那满脑子让他避子不怀的念头。

    “伤我不可,伤他就可?玲珑怕是要与你斗上几天的。修士育子本就是好事,若是此脉能够延传下去,自是喜上加喜。”

    “莫再担忧,我心中已有定数。若是这点危险都惧怕,何以寻得机遇?”

    “我又何以遇见义父?”

    这下辩得尧知风无言以对,他再如何担心龙且吟的性命,也不能因此叫龙且吟成了缩头乌龟,不肯踏入险境一步。修真之人的际遇,有危难方有机遇,若是连这点危险都要担心受怕,龙且吟早于千年前就被人利落击杀了。

    再者龙且吟身有真龙血脉,纵使子嗣血脉再如何淡薄,也是多添一道真龙存世的痕迹。思及此,尧知风已是不想再劝。

    不再多话,尧知风转而叮嘱道∶“行吧行吧,义父不在就都是你说了算。阵痛养身的药仍是每日一次,既然如此就让他给你送去。”

    “今日你又催生这连根并蒂,日后还是少用灵力为好。等云清他们回来了,想办法同玲珑说清,待解决了这双修功法一事方能百无忌惮。”

    龙且吟随口应下,也不知听未听进耳朵里。往后翻看道魔妖各派送来的贺礼,龙且吟忽而动作一顿,抬眼望向殿门,遥遥好似在看远方。

    尧知风有所察觉,问:“怎么了?”

    龙且吟道:“不涸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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