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07 攀上高墙 (第3/3页)

招手：「我会喔。」

    「那麽你可以给紫菀佐香跟玛熙莱开设一个官方Descord伺服器吗？」

    「各开一个，还是共用一个呢？」

    我搔了搔头。

    「同箱」彼此是既合作又竞争的关系。各自开伺服器有助於更直观地让双方各自与观众培养感情，但容易造成双方的观众在一些有心人的造谣跟煽动下引发对立。共用一个伺服器方便管理，然而就削弱两位虚拟主播与支持者的「亲密X」。

    「……YamanekoLive那边是怎样运作的？」

    「我查查看。」

    陈诗欣滑了一下手机：

    「共用一个。其他箱大多也是采用共用。」

    「那就共用吧。」省得麻烦：「诗欣把DC架设好之後，DC的管理就交给怡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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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长，」陈诗欣举手打断我的话：「我觉得，DC管理员由我管理b较好？」

    「……为什麽？DC管理员的机能应该客服信箱差不多吧？」

    「关於这一点，我觉得客服信箱也由我管理b较好。」

    看着这个初出茅庐的小nV生，我很难不皱起眉头：

    「之所以想安排给怡婷，是因为她有跟厂商、客户交涉的经验，我觉得交给她管理b较能把客诉或观众问题处理好……」

    「但怡婷姊可能会被一些奇怪的观众或恶意闹事的人Ga0得团团转吧？」

    陈诗欣用手指绕了绕马尾的发尾：

    「我先过滤掉那些乱七八糟的回应，真正有需要解决的事情再传达给怡婷姊，而直播中需要及时处理的由次长帮忙，这样b较有效率吧？况且怡婷姊不是还要写营养品成分讲义什麽的。」

    确实这样的安排b较合理。我还以为她只是一个傻呼呼的应届毕业生，看起来紫菀堂人事部还是有很认真在筛选新职员。

    这让我不禁好奇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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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欣，这是你出社会的第一份工作吗？」

    「是喔～」

    「之前打工过吗？还是有什麽社团活动的经验？」

    「嗯……在餐厅端过几个月的盘子。高中时是热舞社社长。」

    用「人不可貌相」形容是过於失礼了。只能说做於社会新鲜人，她的职场经验跟礼仪──或说表面功夫还不够到位。不过既然当过社长，她的组织协调能力应该还不错吧？

    「怡婷，你觉得呢？」

    「诶？……那个……我以前只参加过手工艺社……」她略略低下头。

    「我是指客服信箱跟DC管理员的分工。」

    「啊、是……我没意──」

    「不能说没意见。同意或不同意，都要说出理由来，否则开会就没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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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陈诗欣如此出乎意料的表现，我不禁想激发一下王怡婷，或许也有意想不到的回应。最初如果不是她主动说自己是营养学毕业、可以写简单的讲义，紫菀佐香的直播真的可能跟营养保健品一点关系也没有，紫菀堂想藉由虚拟主播推销产品的计划势必以失败告终。

    「……我同意诗欣的看法。我没用过DC，在被派来支援这个专案时，对於Vtuber一无所知，因此应对观众的讯息或客服信件，效率会很差。只不过，这样的分工，我觉得对诗欣的负担太大……」

    尽管畏畏缩缩，但王怡婷还是把自己的意见表达出来了。

    我叹口气：

    「我不是担心你效率差，而是你可能会被那些胡搅蛮缠的讯息太上心。网路上什麽乱七八糟的人都有，如果要像对待日本厂商那样的态度去对待那些人，只是让自己的JiNg神内耗罢了。」

    目前为止的案例不多──大概是我们的频道还太小，但佐香跟玛熙莱的直播中也会出现刻意闹事的观众。闹事的人往往自讨没趣就会离开，真的太过分的我也使用管理员权限隐藏该帐户──也就是列入黑名单，或者说「永BAN」。

    一旦开通官方客服信箱跟DC频道，这种无理取闹的案例可能会更多。

    本来打算交给王怡婷，是因为她b较稳健。但仔细想想，以王怡婷这种规规矩矩的个X，她肯定会考量到佐香跟玛熙莱的形象、公司的声誉等等，不敢把对方列入黑名单，只会好声好气地试图跟对方G0u通，结果深陷对方垃圾讯息的泥淖。

    明明在日本工作过，又是营养学毕业，采购部却让她负责清关，而不是在前线跟日本厂商交涉，应该就是出於这样的考量。

    在疫情下全球物流大停摆、向日本采购的商品不是暂停生产就是无法出货的情况下，把王怡婷扔来伊雅索专案，算是一种仁慈……或暂时续命吧？如果没有伊雅索专案，或是伊雅索专案失败的话，她可能会列入紫菀堂的裁员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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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你说担心诗欣负担太大……我相信诗欣自己提出来的话，就表示有一定的自觉。对吧？」

    陈诗欣b了一个OK的手势。

    「而且我有更重要的任务要交付给你。」

    闻言，王怡婷缩了一下双肩。

    「如果没意外的话，我每周只会来公司一次，其他时间都是在家远距办公，无法直接跟紫菀堂的部门G0u通。」

    毕竟b起防疫的居家隔离，荣杏跟紫菀堂很早以前就被分别「隔离」起来了，彼此的员工、部门乃至主管都没有相互G0u通的管道──说到底，名目上我们就是两家不同的公司，这样的管理并不奇怪，只是对於首次跨公司、跨部门的「伊雅索专案」，G0u通联络会很麻烦。

    「所以，平常由你代替我去跟这些部门协调。像是找网管部询问官网架设的进度、去跟营销部商量接续要推销的产品，以及讨要经费等等。」

    不出我所料，顺着我的话听下来，王怡婷的脸sE越来越显得铁青。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但这是只有你才能做到的事。我再怎麽说都是荣杏的人；没有任何一家公司的员工会喜欢听命於另一家公司──哪怕是母公司的人。但你们不一样。诗欣是新进员工，她没办法担负起这个工作；你在紫菀堂工作了不短的时间，对各部门的运作b较熟悉，更重要的是──」

    我刻意靠近她一些，好让她游移的目光无法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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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主管级的人。所以你不会被卷入紫菀堂的派系纠纷。采购部现在由高药师代管，但采购部没办法提拔出部长，想必是采购部内部对於高药师的态度不一致：没办法找出听命於高药师的人，也选不出反抗高药师的人。只要你的态度够坚定，就可以逃离紫菀堂内部的派系斗争。」

    现在营销部对伊雅索专案的态度不友好，可以想见跟「Vtuber营销计画」原本就是高药师提出的有关。如果我凡事都必须通过高药师才能跟紫菀堂的人交涉，「伊雅索专案」就会被当成是高药师的业绩，而遭到邓部长或其他派系的抵制，反之亦然。

    然而，王怡婷有一个靠山，让她有可能回避派系斗争──只要说是「我」让她去做的就可以了。

    跟高药师能游走在紫菀堂各部门是同一个道理；他是「王的男人」。

    如此，无论王怡婷得罪到谁、侵害到哪个派系的利益，都能把责任推卸到我身上。原则上，紫菀堂的人是拿我们「上面」没办法的。另一方面，王怡婷本身又是尽可能避免冲突、相对自卑的个X，所以应该不至於会真的冒犯到谁。

    「你要成为伊雅索专案在紫菀堂的代表，」

    这是我对王怡婷的期许。

    「趁着现在玛熙莱跟佐香的人气高涨，说服紫菀堂各部门给予更多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