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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rst.归零以後(7) (第1/1页)
一开始是花墨砚主动提起蝴蝶的事。 是在雨烈第一次去花墨砚家,沫宇进门之後,花墨砚便把他拉进房间里的那时。 一进入花墨砚的房间,映入眼帘的是萤幕大得不像话的电视。花墨砚坐在紫sE的床边,一如往常地g起一抹魅惑的笑容。 「站着g嘛?随便找地方坐啊。」 於是,他便坐在花墨砚的旁边。沉默了一阵子之後,他想随意找个话题开口,却被花墨砚突如其来的问题堵住。 「雨烈,你妈的名字是不是叫翁陵依?」 雨烈惊愕地回望花墨砚,说不出话来,连点头或摇头都忘了。花墨砚看着他的表情,魅惑的微笑温暖许多。 「看来是了。」 「你怎麽知道?」 花墨砚撑着头思考了一下,举起手往後颈的地方b了b。「她也有跟我一样的蝴蝶刺青吧?似乎在後颈。」 诡异的感觉攫住雨烈的思绪,突然有种东西抓住他的气管,让他喘不过气来。像是被手帕摀住他的口鼻,他急需空气,挣扎着却一无所获。而那诡异的感觉将他带往记忆中母亲的身後,在她的背影之下雨烈看到水墨g勒的蝴蝶正张翅yu飞。 等到雨烈回神时,才发现他的头低着,双手紧紧抓着覆盖於大腿的布料。他抬起头,疑惑的目光看向花墨砚。 花墨砚凝视着他,唇边已没有任何弧度,水平线使得她的表情看来有些悲伤。 「我曾在PURPLE看过她。」花墨砚说。 雨烈知道PURPLE,那是花墨砚工作的场所,是nV人陪酒的地方。 「交换秘密吧。」花墨砚继续说着,「你告诉我你家里的事,我告诉你这电视的用途是什麽。」她指了指面积异常广阔的大萤幕。 「沫宇有告诉你,我在离开之前跟她说了些什麽吗?」雨烈语气低沉地问着蓝紫,眼神认真且严肃。 蓝紫闻言摇摇头。「没有。她不是那种,会将自己的事大声喧哗的人。」而後,蓝紫的眼帘垂下。「不过我想,你应该是跟她说些她尽力想忘掉的事……」--像是小时候被花墨砚带回家的男人……之类的事。 最後一句蓝紫说不出口,毕竟那不堪的回忆是沫宇本人y塞至脑海最底层的记忆,是到Si都不想拿出来的记忆。之後却被雨烈y生生的揭开,ch11u0lU0的显露在沫宇的面前。 雨烈深x1一口气,原本以为已经逐渐放下的石头,又重新压在他的心上。 蓝紫看向一旁的陆炜,又说,「我不会想那麽多,这是陆炜推敲出来的。他说沫宇会有异X恐惧症,不外乎是因为小时候的心理或生理创伤……」 「如果这个推测是真的,那沫宇当时最容易接触到的男人,就是花墨砚因工作而带回家的男人。」蓝紫的话尚未说完,陆炜便接着开口。「我是这麽认为的。」 「你的推测没错。」雨烈的心里沉重地像是吊着几千斤的石块。「一点错都没有。」--而当时也以为这就是真相,真相是不会有错的。却没有考虑到自己的行为就像在撕开别人结痂的伤口,一不注意就汩汩地流出血来。 止也止不住,最後就算伤口好了、痛减轻了,但那痛觉还是会潜藏在记忆里,等下次受伤时会再次想起。 一阵默然又突然袭卷了整个员工休息室。雨烈喝了一口可乐後,再度开启说故事的模式。 话题再度转回蝴蝶。 「总之,沫宇受到我的言语伤害之前,花墨砚曾跟我提起了一则消息。」 雨烈压低声音,导致蓝紫与陆炜不得不将身子向前倾,才听清楚雨烈在说些什麽。 ──「曾经有人在美国看见另一位蝴蝶刺青。」雨烈记得花墨砚是这麽说的。 所以,他们为了得到蝴蝶的消息,才会去了美国。花墨砚还要到了那名nV子的照片,但雨烈不晓得她是利用什麽手段就是了。不过,当他们到了美国之後,才知道那位拥有蝴蝶刺青的陌生nV子,并没有固定的落脚处,一直过着居无定所、颠沛流离的漂流日子。手中只持有照片的他们,找起人来b想像中还要费力许多。雨烈和花墨砚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确定那名nV子的姓名──「吕南茗」。 之後便陆陆续续地探查到一些消息。 有人说,吕南茗似乎在未成年时为赚钱而陪酒。也有其他消息指出,吕南茗可能曾因工作的关系得罪黑道组织,被追杀而逃到美国。另外,也有人说其实她原本是黑道的nV人,後来为了切断关系而上了黑名单,才会被追杀。 其中有许多空x来风的消息,雨烈与花墨砚都无法判定这些讯息究竟是真是假。吕茗南很少长时间逗留於同一个地点,以短期打工维持基本温饱,也鲜少与旁人谈论自己的事。甚至「吕南茗」这个名字有可能是假名。 她的一切彷佛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纱,行踪走走停停像飘零的叶子,可能前一天你才与她打过招呼,後一天便不见踪影。 雨烈记得,在美国花墨砚曾说过:「只有被追杀的人,行踪才会如此神秘。」倘若此事为真,那吕南茗是被什麽人追杀?为了什麽?若追杀一事与蝴蝶刺青有关联的话,其他拥有蝴蝶刺青的人是不是也有危险? 当雨烈将自己的担心与怀疑告诉花墨砚时,花墨砚只是搅拌着手里那一杯混合着绿sE与咖啡sE的浓稠YeT,喝了几口後,微微一笑。 「不会有事的。」她说。表情轻柔地像是浮在蓝天中的云,一丝一丝地飘过天际。 「你说你还是沫宇?」雨烈问道。 花墨砚侧着头想了一下,「我。」 所以沫宇会有事?--雨烈没问出口,因为他明白此时要担心的不是隔着一片太平洋的李沫宇,而是眼前的花墨砚。 因为时间所剩不多了。 那时的花墨砚,生命正在倒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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