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哥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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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2/2页)

他没理我,权当我在发酒疯。我亢奋得不行,缠着他的脖子问:“哥,我厉害吗?”

    盛翊愣了愣,木木地问:“什么。”

    “成绩啊。我被一中录了,厉害吗?”

    盛翊瞪大了眼睛,喉结滚动了两下。声音轻飘飘地:小景,太厉害了。

    是吧。我特喜欢听我哥夸我,立马笑到眼睛都要缝起来了。笑着笑着我就呆住了,用特蠢特傻白的语气说:“哥。你原来不知道我考上了啊。”

    你都不知道,怎么就给我准备礼物了呢。

    盛翊拍拍我的脑袋:“现在这不是知道了么。”

    他把我拉到餐桌旁坐着,自己蹲在冰箱前扒拉了一会儿,然后起身端着盘造型简单的蛋糕走向我:“你们那个系统要人脸识别,我输学号,进不去的。”

    我们在这张餐桌上同吃过上百顿饭了,怎么就不会腻呢。我忍不住打量起盛翊。他穿着洗到脱色的居家服,小臂到手腕有三颗小痣。碎发随意地垂着,略带疲惫的脸也十足俊逸。

    他把蛋糕捧到脸前,弯一弯漂亮的眼睛:“毕业快乐。”

    我闭上嘴,默默打了个酒嗝。

    很普通的六寸蛋糕,白奶油抹面,上面堆着水果。盛翊喂给我颗葡萄,说是解酒的。

    我说哥,你不知道我考上了,还给我买礼物干什么。

    盛翊做出很欠揍的表情:“我猜的。”

    我说放屁,到底为什么。

    盛翊把奶油往我鼻尖一抹,他说高中是人生的新阶段了,就跟打游戏通关一样,斩获了boss,理当有奖励。

    何况我这一关还过得那么好。他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早知道买个贵一点的了。

    我鼻尖红透了,把奶油染成草莓色:“不会,我喜欢死了。”

    我想了想也是,如果是给盛翊,几百块我也会嫌不够贵的。毕竟他长得那么sao包那么贵气。

    那天我看着他深陷在烛火中的帅脸,只觉得自己是真的完了。

    盛翊高三,我妈担心他重要阶段吃不好,给他办了走读,捎带着我也一起。每天我下课先回家热饭,再留些给盛翊。听说高中是男孩发育期,我个头猛蹿,睡觉穿的t恤一下卷到肚脐。

    当盛翊弟弟的好处之一就是可以捡他穿不下的衣服。我妈总跟别人夸说我们家老二还真懂事,乖乖捡哥哥的破衣服穿从不多说一句。

    对,因为我很喜欢穿盛翊的旧衣服,上面有他洗不掉的体香。就连外套也一样,穿去哪里都莫名安心。我已经习惯穿有他味道的衣服,习惯就像把他的一部分揉进身上带去任何地方。每次我妈拣了他穿不下的衣服分给我,我都会叫她先不要洗,拿到房间里把脑袋埋进去。

    可能我很早的时候就是变态了吧,我想。

    这一年我和盛翊更少见面,即使在同一所学校也很少有能碰面的时期。他忙,我安静点才能让他省心。

    但其实我想他想的快疯了。我贪睡,每天他回来就深夜了。我借着一点儿灯光从房间望出去。他满身疲惫地一个人坐在餐桌旁,看起来特落寞。有时候我会忍着困意坐到他对面,也不吃什么,就接杯开水陪在那里。

    我问他:你和那个女生还有没有联系?他想了许久,打趣道:“还记着呢?嗯…没什么联系了。”

    那就好。我说:“如果你们还在一起,我就跟妈告状去。”

    “是吗?”盛翊的五官都要笑化了:“我弟弟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呢。”

    “什么意思?”威胁失败了,我呲牙咧嘴地跟他对质。

    盛翊从书包里摸出盒凤梨酥丢给我:“喜欢你的小女生送的。”

    我想了半晌实在想不出来是哪个,就当着他的面撕了一袋塞进嘴里,他笑着问我好吃吗,我故意恶心他,吐出来半块递到盛翊面前,说好好吃,你试试?

    盛翊盯着我的脸,目不转睛地从我手里把那块凤梨酥叼走了。

    那一刻我相信皮肤是有记忆的,掌心储存了他嘴唇柔软的触感和难以消散的温热。

    他歪着脑袋向我袒露脖子,无意识地露出舌头和贝齿。完全是一副欲吻的表情。

    而那双勾人的眼睛却摄人心弦地盯着我,不动声色地咀嚼着着那块被我含得都是口水的点心,面无表情地说还行。

    我放弃了和他争辩,因为我当时很硬。

    我必须承认,自慰不是盛翊教我的。我比较早熟,初三那会儿绝不是我第一次了。我是变态,以前和盛翊睡在一起就会自己蹭蹭摸摸。

    盛翊吃完饭把碗送进水池,看我还面色沉重地坐在那,似乎是觉得好笑,一脸无奈地对我说:“你初三时丢的校服外套,还记不记得?”

    我费劲地想了一会儿,初三的时候大家天天学到凌晨,早上六点又起来跑cao。身体实在吃不消。我每次来不及吃早饭,就把面包藏袖子里,跑cao的时候躲到大槐树后面偷偷吃。有次检查老师突然来了,我赶紧脱了外套加进队伍。跑完cao再去找,早已经不知道被谁捡去了。

    校服外套一件二百多,打死我也不敢跟我妈说。

    我开始天天只穿校服短袖上学,四月初天还没热,每次上学放学我都冻得直哆嗦。有次出门终于被盛翊抓了,他骂了我两句蠢货也没再多说。我坚持了两周,实在冻得不行了就去找我妈摊牌,我妈正要揍我,盛翊不动声色地从屋里出来扔了件校服外套给我。他说:“这是小景的外套吧,一直在我屋放着,应该是收错了。”

    那时候我妈确实不怎么回家,只偶尔顾一顾家务活。盛翊这么一说她顿时自觉惭愧,仿佛真的认为我挨冻两周都是因为自己收错了。

    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事后我问盛翊他是从哪儿找到的,他也没告诉过我,吹了个口哨让我只当他在耍帅罢了。

    “所以那外套到底是哪儿来的?”

    “那个女生,我问她借的。我跑了整个年级,就她初中是在你们那儿上的。”盛翊倚在墙边无可奈何地耸耸肩:“你当时还说,哥你真厉害,能把我外套变这么好闻的。”

    我突然回想起高一的时候,自己义愤填膺咬牙切齿地跟盛翊说最讨厌香水味……,整个人顿时淡淡的裂了。

    “你净瞎扯,我当时都看见她给你送情书了。”我拿出最为关键的一点,希望盛翊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啊,困死了。”盛翊伸了个浮夸的懒腰,径直进了卧室。

    我翻来覆去气得睡不着。妈的,盛翊刚刚分明又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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