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洗澡、结局 (第2/3页)

 “醇香绵长，回味清甜，上佳。”

    “真的吗？”陆秀眼睛一亮，嘴角得意的笑容压都压不住，“我再给你倒一杯。喜欢的话，回去的时候多带几坛，也给……尝尝。”他含糊掉了不适合在这儿提起的“魏王”两个字。

    叶冉心领神会：“他不爱喝这种果酒，嫌太淡了。”

    越王一边心不在焉地用餐，一边注意这边窃窃私语的两人。他离的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心里就跟被狸奴抓来抓去一样痒。

    于是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道：“听说你哥哥和离了？”

    叶冉猝不及防，谨慎地答道：“是。”

    越王转动着酒杯，一脸玩味：“金陵王氏的二小姐，当今皇后的亲meimei，也是叶冉自己的表妹，如此门当户对，佳偶天成，怎么说和离就和离了？”

    叶冉更谨慎了：“据说是因为婉婉姑娘。”

    “怎么可能？叶冉可不是宠妾灭妻的那种人。”越王嗤笑道，“更不可能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和离自己的新婚妻子。这其中必有什么缘故，他连你也没告诉吗？”

    “婉婉姑娘已经从良了。”叶冉莫名在意这一点，听别人把婉婉和“青楼女子”联系在一起，就有点不舒服。

    “你居然维护她？”越王语气不善，“堂堂尚书令，为了一个妓.女抛弃自己的发妻，叶冉的名声都被她败光了。你居然还维护那个狐.狸.精！”

    “婉婉不是狐.狸.精。”虽然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人言，但叶冉还是充满了对婉婉的愧疚，“错的是叶冉。”

    他不应该对云瑶抱有幻想，不应该把秘密告诉她，更不应该成这个亲。要是当初直接悔婚就好了，就没有后来那些麻烦。

    “你怎么能直呼你哥哥的名字？”越王的关注点也是很清奇了，“叶冉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他不可能做出这种糊涂事。那个婉婉，肯定有问题。”

    国师兴致勃勃地接话道：“老道倒是有所耳闻。那位洛阳行首，可是个颠倒众生的绝色。”

    越王不相信：“比叶冉还绝色？”

    国师一噎：“男女有别，不好相比。叶令君老道虽未亲眼见过，但看叶姑娘就知道，譬如世外谪仙，不染尘杂。单论容姿之美，自然各有千秋。不过……”国师露出了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大王恐怕不知道，婉婉姑娘是阴阳宗的圣女。”

    “阴阳宗？”越王撇了国师一眼，“那种地方还好意思叫什么‘圣女’……”他顾及叶冉的meimei，没有把更难听的话说出口。

    “大王说的是。”国师笑眯眯地道，“婉婉天生媚.骨，又深得阴阳宗真传……”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暗示道，“令君被她所迷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你是说……”越王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很是微妙，片刻后咬牙切齿道，“果然是个狐狸精。”转而又对叶冉道，“你还是劝你哥哥赶紧离那个女人远点，不然哪天被戴了绿.帽子都不知道。她睡过的男人，恐怕比你见过的都多。”

    叶冉好气啊，他冷冰冰地道：“大王见过婉婉吗？”

    “没有。怎么？”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连见都没见过，哪有资格发表评论？

    “我见过婉婉。她生的美丽，温柔又爱笑，做菜很好吃，舞跳得也好看。喜欢用时令的花卉泡茶、做点心、熏衣裳，所以身上总带着自然的花香。”叶冉的神色逐渐缓和，不自觉地微微笑了，“这个时候，应该是蔷薇的香气吧。”

    众人一时静默下来，相对无言。

    雨停之后，满架蔷薇露水莹莹，花香四溢。

    用过午饭后，众人喝茶清谈。

    叶冉借口身体不适，迅速离席。陆秀和楚鸾也跟着溜了。

    陆秀要去处理新摘的一筐青梅，叶冉被楚鸾绊住了。

    他小心地拎着裙子避过水洼，随口道：“你有话要对我说？”

    “请代我向令君道谢。”楚鸾低着头，两只手绞在一起。

    叶冉很纳闷：“他做了什么事值得你道谢？”

    “那天在上林苑，谢谢他放过我。”楚鸾深吸一口气，“若是当时他出手了，我必然逃不出去。”

    “他没有必要出手。”叶冉走过青翠的葡萄架，云淡风轻地道，“你又不是他的敌人。”

    楚鸾愣住了，茫然道：“我……不是吗？”

    “当然。”叶冉来到了干燥的走廊，松开裙摆，心情甚好地笑言，“不但不是敌人，以后还是同门了。”

    “对啊。”楚鸾喃喃地重复，“以后就是同门了。”

    他如释重负地笑了，那张雌雄莫辨的娇柔脸庞，也就有了全新的光彩。

    送走楚鸾，叶冉推开门，喝完采薇递上的药，倒头就睡。

    一觉睡醒，天都已经暗了下来。

    越王派人来请他过去用饭，叶冉婉拒了。“就说我正在沐浴。”他一下午都在睡觉，现在还真没一点饥饿感。

    不知怎地，越睡越累，脑袋昏沉沉的，好像泡涨的木头。

    采薇皱眉搭上他的手腕，额头碰额头，guntangguntang。

    少年叶骁烦躁地抱怨：“这药怎么一点效果都没有，越吃越严重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这么容易就好？”采薇对叶骁道，“你去打些热水来。泡个药浴兴许好的快些。”

    叶冉仿佛一团棉花陷在另一团棉花里，四肢软绵绵的使不上力。

    采薇笑道：“我知道你没胃口，只煮了一碗冰糖燕窝，润润肺。”

    他浑身发冷，裹着被子倚在床头，慢吞吞地搅和着燕窝，无精打采。采薇将煮好的药液倒进热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