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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清醒过来，想起他为什么在这个陌生的家里，想起李涑为什么也在这里，好一会儿说不出话。

    他感受着李涑身上暖融融的热气，头埋在他胸前，久久不起。

    “谁让你穿我衣服了。”他的声音闷在衣服里，埋怨中有一点心酸。

    “因为有你的味道。”李涑把自己也裹进被子里，把程一帆挤过去一点儿，睡在他的枕头上。

    外面的雪还没停，这颠沛流离的一刻居然有种好时光的气氛。两个人都在抱着最后一分钟，喃喃的言语谁也没听清，含糊诉情的时刻眼泪都掉下来，泪水掉在对方的嘴唇、脸颊和眉骨上，身体也在角力，摩擦撩起情欲的焰火。

    于是做了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最开始是谁脱掉谁的上衣已经不可知，总之李涑的yinjing抵在程一帆xue口的时候他才发现大事不妙。

    “不、不行！”

    李涑手上还留着前戏时的温存劲儿，从他的脊骨上一寸寸地吻下来，另一只手摁住他的耻骨，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程一帆扭着想从李涑的手臂之间逃出去：“我不要这样，你别弄我，我痛……”

    啪！

    李涑下意识地打了他一巴掌，在屁股上。

    打完两个人都有点儿懵。

    李涑马上抱着他亲他：“对不起……我很害怕你又走，不知道怎么就打了一下，还痛不痛，给你呼呼……”

    程一帆还有点宕机，僵直地被李涑抱着。

    “喂，我说，”程一帆头低着，有点抬不起来。

    他声音压得很低，突然问：“能再打一次吗。”

    李涑：“啊？”

    他也愣了，旋即反应过来，亲咬着程一帆的耳朵，另一只手抚摸他因为被拍打而温度升高的臀rou，试探着问：“是喜欢这个吗？”

    说起来又有点委屈：“之前明明不太喜欢的吧，还要骂我呢。”

    李涑靠坐在床头，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那你趴过来吧，这样比较舒服。”

    程一帆将信将疑地膝行过来，有点犹豫。然而李涑直接抱住他的腰身，把他拖抱到自己的腿上，放好。

    几巴掌下去，程一帆就开始流水，甚至把李涑的运动裤都沾湿了，有一片小小的水渍。

    “爸爸的水好多。”

    李涑托着程一帆的下巴，逼他跟自己接吻：“这么想要男人为什么还跑呢？没有我你怎么办呢。”

    他牵着程一帆的手指，捏他的指骨关节，一个一个的，像抚摸极其真爱的珠宝，笑意不达眼底地问道：“用手吗？走得太急连按摩棒也没带吧。就用手满足自己吗？”

    “真可怜。”

    他摸了摸程一帆的脸，一脸的怜爱，却看得程一帆有点背后发凉，等他再一回神，李涑勃发的yinjing已经抵在他的xue口。

    程一帆咕嘟一下，咽了咽口水。惯于和李涑zuoai的身体已经有了肌rou反应，xuerou一感受到yinjing的气息就开始兴奋不已。

    李涑用guitou在他的rou逼上划拳，故意馋他似的，也不进去，就这样戳弄着。李涑舔他的脸，问：“这么想要吗？几把上全是你的逼水，浪死了。”

    程一帆光滑的大脑突然闪过一丝智慧的弧光，他突然大力翻身，捂着屁股，对着李涑摇头：“不、不可以，不行不行……”

    李涑没设防，被撞到床头柜的角上，吃痛不已。

    程一帆连忙膝行过去，看他被撞红的额角：“没事儿吧瓜？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

    实在太疼，李涑不自觉流了点生理性的泪水，配着他隐怒不发的神情，脆弱极了。彩云易散琉璃脆，说的就是这样含泪的美人吧。

    程一帆忍不住心软了：“我用手，嗯，用腿好不好……”

    他怕李涑问，主动蹭过去抱他，随口撒了个谎：“我肚子疼，今天不进去了行吗？”

    李涑摸着额角，本来还幽怨地看着他，闻言赶紧查看他的肚子，担心地问：“痛经吗？还是有什么别的症状？”

    “没什么大问题，”程一帆推开他，自己讨好地抱过去，亲李涑软嘟嘟的嘴巴：“用腿好吗？”

    他生怕李涑不同意似的，自己先背过去趴好，大腿根夹好，一脸纯良地问：“你怎么不过来？”

    程一帆的腿说不上纤细，此时高翘着臀rou，显得大腿的肌rou分外健朗，而大腿根处偏偏堆出两坨小小的rou，挤着xiaoxue，恰似红花和绿叶。

    李涑红了脸。程一帆怎么，怎么连大腿rou都这么色。

    等他终于射出来的时候，程一帆摸着他的头发，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像是这样就能把那些命运中的风雪都融散。

    “怎么舍得不要你呢……”

    程一帆喃喃道，眼泪滚进枕巾里，一只手轻轻抓李涑后脑勺的头发，如同讨好一只猫。

    李涑听得真切，满意地哼哼了一声，才抓着程一帆衣服的前襟，小孩子似的，沉沉睡去。

    真是风水轮流转。程一帆自嘲地想，换他来看李涑的睡颜了。

    只要你能一直睡得这么安心，过你本该拥有的光鲜的人生，我怎么样都行的。程一帆摸他的脸，李涑尚未熟睡，迷糊地用脸颊蹭他的手指。

    我怎么样都行的。

    程一帆吻住他的唇，像一朵雪花落下，又在白日光辉里飞快地消散了。

    凌晨三点五十八分，程一帆走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