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卷与白华──第八章(下)：凤凰 (第2/2页)

划过空气，裙摆飞扬。白华讶异的转动身T，用我的双眼，展示给自己看。

    「观星眼，一双看见万物光点的眼睛。」

    我凝视她说：

    「奇蹟发生两次，那就不是奇蹟。你觉得是什麽呢？那就是，命中注定。白华，这次我想跟你分享充满星星的视界。」

    根源，那是一片汇聚所有星星的湖畔。知识来自那里，生命来自那里……至於思念，就是将它们连结的细线。因此，他们手牵着手，跳着整齐划一的舞蹈，将是群星的海浪，轰烈的盛会。

    白华，你的「星圆」在思念湖，很渺小，但我能找到那美丽的光火。

    长刀飘落的花瓣，渐渐变淡，黑转粉红，再退成白，如羽毛般。白华的左手也是，停止，侵入的冥力被净化，转成能量，还她雪白的肌肤。神赐者能力，掌控「光」，将万物纳为己用。

    我爬上主人左肩，摇摇留下的幸运尾巴。

    「别顾着惊叹。乌托帝在看着。」

    我抬头望去。Y影遮盖，是茂密叶丛。群聚的紫光中，有个特大紫光球掺在其中。乌托帝在那，树的顶端。光的形状和构成，是在微笑。

    「白华，看见了吗？」

    「不太清楚，我的视界全是光，像大海浩大磅礡，好美。如置身宇宙星辰中，被光芒围绕。快要溺Si了。」

    我猫掌向前指。

    「仔细看，就是那个，特大的紫光。虽大但不刺眼，微亮却快灭掉。」

    「是那个吗？」

    lU0脚踩泥土，白华歪着头。乌托帝的生命快消失，不是白华所致，初次见面就有异样。

    「那家伙想给我们最後考验。不管是什麽，凭现在的你，绝对没问题。」

    我深x1一口气：

    「让我们把冥王和他的野心一并击溃，替这幅画染绘最後一道星彩。」

    「那当然！」

    白华爽快回应。

    乌托帝在树顶尖端，倚靠月亮，远看如芝麻。他单脚，手往高举，如捧起身後的圆月，傲视底下的众生。狂风灌入谷地，上万叶片磨擦，哗啦哗啦，在密闭谷中回荡共鸣。月亮逐渐融化，逐渐变小，乌托帝将虚月能量x1收，融入紫光黑球，在掌心凝聚，螺旋转动、膨胀扩张，将天井遮蔽──冥弹，虚月。威力不到四成，他在勉强，将生命b向极限。

    真正月亮露脸。月光穿透紫球，将幽谷镀上冥暗sE调。

    「你两手握刀。」

    「像这样？」

    强风将白华秀发弄乱。她侧身、双手持刀架在前方，瞄准树顶。

    「注意光点流动。冥兽力从木柄传入手臂，到你的星圆，净化後回流刀身，就像气聚。看清楚，这是你的力量。」

    白华衣衫、裙裾剧烈摆动。长刀开始发亮，刺眼闪耀。

    「你能控制无刃刀，在心中想像一个物T，从刀中凝聚，在刀尖S出。」

    乌托帝丢出掌上的巨大紫球──

    「就是现在，朝天劈砍。」

    「……等等，我还没准备好。突然要我想像，脑袋一片空白。」

    我猫掌盖住白华头顶。

    「相信自己，一定在你心里。是深刻着sE，细心g染的一福画。」

    叶子、细枝、粗枝、树g，被燃烧消逝。紫球接近，从上空下落，想把谷内烧成空无，不留残渣。

    「黑卷，要是失败了，我会揍你。」

    白华认真说，紧握木柄。

    「都Si了，哪可能。」

    「……不管，我就是要揍你。」

    「放松挥刀吧。」

    白华双肩下沉，x1口气。白羽飘落，空中留下刀影──

    「那是如你的秀发，轻飘雪白，羽翮柔顺的凤凰。」

    巨大紫球，镶入大地凹坑。推挤、毁坏，y挤出容身的场所，但它不知道坑内已有主人。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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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华大喊，举刀刺入庞大球T，倾全力将能量注入。

    霹啪，紫球圆滑的表壳gUi裂。有只鸟破茧而出，探头环顾世界。是只全身长满白sE羽毛的巨鸟。牠展开双翅，拍动空气撼摇大地，不迟疑、一鼓作气振翅高飞。在黑sE的夜空翱翔，俯瞰深暗的树林，远望绵延的山脉。同时，用庞大的影子，铺盖大地，彰示自己的存在

    牠翘首长鸣，往圆月飞去。凤凰晶亮羽翮飘落，遗留淡淡轨迹，划过天际，如消失的银河。

    「知道痛了吧……你这玩弄我和黑卷的混蛋！」

    白华坐在泥地，用我双眼望着天空。大树、紫球、白凤凰、虚月都消失的视界，留下的是一幅满布星星与孤傲苍月，真实的夜空。

    「……好美，能与你一起看见真好，黑卷。」

    白华虚软，疲劳一瞬间涌入全身。她侧身躺在泥中，均匀x1气，呼呼大睡。

    「真是幸福的nV孩。」

    宝来树有三分之二被削去，若俯瞰，仅残留切面平顺的jg，与爪子般紧抓泥地的根。

    我前脚在树根旁挖土，找到木鞘。尾巴抬起白华左臂，嘴咬着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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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宗，要厌恶人类的我活下去，找寻价值与意义，过了两百年还是没找到，但我遇上了白华。

    叩，刀收回鞘。

    我想再多点耐心，寻找近乎无解的答案，有拗执晚辈陪伴的话。

    「看来这招，一天只能用一次。配合刀内冥兽力转为己用，的确有难度。没想到她能完成墨羽族最理想的驾御方法。白宗继你之後，又一位让我看见凤凰的人。真是的，两百年又短暂又漫长。」

    我满意地微笑，回望後方。

    「别躲了。」

    「……果然藏不住，不愧是观星眼。」

    乌托帝现身。他绅士般抱着昏睡的莲。是男孩救了狐狸，使她不受波及。

    「我知道你打从开始就在训练白华，帮她发挥潜力，也让我和她的根源连接更完全，使白华能完整发挥自身的力量。不过，你的目的我大概猜得到。」

    「因为想拜托一件事。我组织一群能抵抗冥力的人，希望你们能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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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托帝诚恳说。

    「喔，是吗？那你要苦恼了，节目不JiNg采白华没兴趣。」

    淅沥淅沥，壁缝有水源流出。谷内再度回复生气，过几天，将形成天然的盆地。两GU力量相撞，改变地貌。

    「所以……」

    我套句白华的话。

    「要帮忙，就付钱。」

    「我会的。狐狸就拜托了，虽不擅长，我已将冥力取出，现在很健康。」

    乌托帝将莲放在白华身边，就如烟雾飘散离去，是他的冥力「变化」。

    「难捉m0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