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墨_桃花戒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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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戒尺 (第2/2页)

如平常试刑那般狠打,让于时述满意为止。他害怕极了,身子随着戒尺起伏,抖得厉害。

    沈墨一直关注着徐安动静,叫停了试刑,接过戒尺重重三下责在腿根,桃花开了一片。然后问道,“不长记性,还想要姜?”

    于时述满脸好奇地探究:“小安安,你不听话啊?姜都用上了。”

    “呜呜......不要姜......不......大人对不起,您罚我吧,怎么罚都可以,姜也可以,我会听话,我不敢了。”徐安语无伦次,一边说眼泪却掉得更厉害了,于时述就在这里,而沈墨是他唯一的庇护。他实在害怕,深怕自己表现不好,令沈墨厌弃,再不管自己,任由于时述处置。

    这是怎么了?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害怕成这样?

    刚才.......于时述来了。

    想起徐安第一次来试刑时误以为是于时述要杀他,沈墨好像知道徐安在怕什么了。

    沈墨脸色突然有些不好,他抚着徐安的背,朝于时述神色寡淡道:“你别说话,吓到他了。”

    于时述手中的折扇猛地一挥,扇起风来,他走到徐安跟前,满眼不可思议:“小安安,做人不能这么没有良心!”

    徐安只哭:“求大人饶我。”

    沈墨道:“时述,你且去书房喝盏茶,我稍后过去。”

    于时述还欲再说什么,看到沈墨的神情时却无端打了个寒战,哑了哑口,收了扇子灰溜溜出去了。

    徐安见到于时述离去,心中不安才渐渐散开。大人刚才是为了维护自己,赶走了验刑官?大人,是愿意庇护自己的!

    徐安努力扭头想看一眼沈墨,却不能够。他只能感觉到沈墨的手搭在他的背上,诡异地有些凝滞。

    沈墨脸上没什么表情,察觉徐安安静下来,便示意刑官上前继续。徐安来不及多想,就立刻沉浸在臀后的痛楚中,凄凄惨惨地哭起来。

    方才一轮是五十,又打满了五十记,戒尺才缓缓停下。徐安臀上的桃花紫意更深,大半都开到了极致。

    沈墨一如既往地给徐安喂水,沈墨在试刑时一向少言寡语,徐安也从不擅自搭话,照说与往常也没什么区别。但徐安却敏锐地感觉到,大人,似乎不太高兴。

    这次休息没有揉伤,试刑继续。

    桃花戒尺在轻刑里也算个厉害的,虽然打出的伤痕好看,但打人是实打实的痛。五十下打完的时候,沈墨帮徐安揉散了淤紫,如果按照每五十下揉伤的这个节奏,倒也打不坏。但现在没有揉伤,连续不断的狠责击打在伤痕累累的臀丘上,紫意越来越重,终于在唱刑到一百二三时破开了皮rou,绽出点点红意。今日既定的数量一共是一百五十记,最后几十记,戒尺翻飞间,臀上斑驳愈演愈烈。

    沈墨面无表情,眼睛都没眨一下,抿起的薄唇却张示着他此刻心情不悦。

    徐安在这一轮开始时就收了声。他早早地察觉到沈墨异常的沉默,虽不知具体缘由,但一定与他有关。他不知是否刚才的表现让沈墨厌恶了,所以沈墨虽然替自己挡下了于时述,却收回了温柔。其实沈大人什么都没做,不过是正常试刑而已,是他自己太贪心了,妄想长久地得到大人的垂怜。

    于是徐安咬唇紧闭,不敢再出声惹得大人厌烦,实在忍不住了就把手堵在嘴里,除了偶尔逃逸的一点泣声,愣是没叫唤出一声,就如他往日在司刑司大院里试刑那般。臀rou被打破时他咬破了手腕,臀腿却还松弛着,好像挨打的只是一个破布娃娃。

    一百五十记结束,桃花戒尺上红意深重,徐安臀上全是细密的小血珠,惨烈凄艳。

    验刑官记录伤情,随后医师上前来上药。

    这是第一次在试刑结束后,沈墨没有亲自给徐安上药。

    没破和打破再上药完全是两种状况,徐安只觉今日上药格外的痛。他眼泪哗啦啦地流,身体一动不动,任人摆弄。

    不知过了多久,徐安听到沈墨开口:“试刑很难熬?”虽是问句,语气却是陈述。

    徐安这才发觉不知何时所有人都退下了,房间里只留他和沈墨,一站一卧。

    徐安的回答真情实意:“给大人试刑,是我的荣幸。”若没有沈墨点他试刑,他早不知被打死多少回了。

    沈墨沉默良久,解开徐安手上的束缚,拉过他的手腕涂药,冰凉的药膏抹在斑驳的齿痕上,消炎镇痛,徐安盯着沈墨修长的手指的动作看得专注,眼泪渐渐止住了。

    沈墨一边上药,一边状似随意道:“你不必害怕于时述,他是”他顿了顿,“他对你并无恶意针对”,接下来的话很流畅:“正典寺试刑沉重,他看着你,是为照看你,让你免受过重的伤。”

    徐安目光有些呆滞。沈墨突然开口替于时述解释,透露的信息量实在很大。所以,他一直以为的大boss,竟然在照料他?!

    凭什么?他徐安何德何能,能得验刑官大人次次照顾?随即另一个问题又冒出来:沈墨为什么会清楚此事?

    徐安虽在人前扮得天真,却并不是真的懵懂无知,他很快想通其中关窍。他与验刑官素无交集,沈墨与验刑官却看起来很是相熟,沈墨既点了他来试刑,那么托了验刑官平日里照看自己也算合理。沈大人,一直关照着自己!

    虽然明白沈墨这么做,大概也只是为了让自己能更好的试刑,但徐安的心却还是忍不住砰砰直跳。

    “大人……”徐安的眼眶又红了。

    沈墨只当他是手疼,上药的动作更轻,又开口:“以后再加一条规矩,试刑时该哭就哭,不许咬自己。”

    却见徐安止住眼泪,粲然一笑:“大人上药,不疼的。是我误会了于大人,我去向于大人道歉。”

    沈墨似乎愣了一下,良久方道:“倒也不用向他道歉,以后不必怕他就是了。”

    手腕的咬伤已经被妥善处置,臀上的药也干的差不多了。沈墨净了手,替徐安解开膝弯的绳索,看到徐安身后还未结痂的伤时似乎又停滞了一下,然后解开了他腰间的束缚。

    这次打得凄惨,沈墨叫侍卫抬了担架送徐安回去,临走前又嘱咐他好好养伤。

    处理完这头,沈墨走进书房,于时述已等候多时,无聊到开始摆弄他桌案上的毛笔。

    见沈墨进来,于时述没好气地道:“那小子真是不识好人心,我可是去救他的!他居然怕我!”

    沈墨:“以后他不会躲你了,这段时间劳你照看。”

    于时述还是忿忿:“那小子怕我,对你却亲近得很,安排他被次次打到皮开rou绽的分明是你!沈大人真是好手段!”

    沈墨想起方才徐安满臀的血点和手腕的咬痕,皱皱眉,眼前又浮现他笑的样子,眸光幽深:“我会去与青甫言明,从今晚后,不必再给徐安排重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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